江临舟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如今南越已平,定远侯势力大涨,虽然安排来南越的官员有一部分是会宁底下的人,但是到底是细枝末叶,难以撼动朝廷的风向。
只不过会宁差人送来的信唯一一个好消息便是她能够自己走路,恢复正常指日可待。江临舟想到此处心中轻松了许多,这次回京说不定可以找机会向陛下求亲,自己和会宁的年纪都不算小了,婚事该提上日程。
董世平见自己说的话江临舟半天没有回答,忍不住捶了他一拳:“我说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你没看见定远侯在盯着咱们看呢么。”
江临舟定了定神,将心思放在赶路上,抬头看了看,果然定远侯已经在远处骑着马盯着自己这一片看得聚精会神,他不敢大意,聚精会神地骑着马。
定远侯看着江临舟心中也有些遗憾,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伤病缠身,在战场上也拼搏不了几年了,但是自己的儿子们又不争气,全部资质平平,比起江临舟和董世平几人,足以用相形见绌来形容。
一旁的幕僚见定远侯望着江临舟出神,压低了声音道:“侯爷看着江世子这般出神,可是心中有顾虑?”
定远侯目光悠远地盯着远方道:“顾虑倒是没有,只不过看着他们这些年轻人,想着自己已然是迟暮之年,有些感叹罢了,一代英雄出少年啊!”说完叹了口气。
那幕僚道:“那要不要咱们在路上给他们用些手段?”
定远侯抬手制止:“攻打南越之时,我没有动手,这次咱们就都好好地回京领赏便是,能少惹事就少惹事。”
那幕僚不死心地问道:“之前侯爷一直忌惮安平侯,安平侯世子刚到明阳城时侯爷未曾得手,南越之战是绝佳时机,为何没动手呢?”
定远侯挥了挥马鞭,让马一溜小跑与后面的人拉开了些距离,那幕僚紧接着跟上就听见定远侯的声音:“我与安平侯素来不和,朝堂内外无人不晓,我确实也想着除掉江临舟,但是大战在即,我们应该顾虑的是打胜仗,在国家大义面前,我与江中流的个人恩怨算什么?!”定远侯顿了顿又道:“打仗打的是性命,我连自己的性命就压上了,还去在乎别人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不能拿着江山c将士们的性命来解决个人恩怨,你一介书生,读的书比我这武夫多了去,应该知我心意才是。”
那幕僚心里讶然,平日里定远侯治军如此霸道,没想到还能有如此的胸怀,不由得羞愧不已:“侯爷高风亮节,是小人愚昧了。”
定远侯斜睨了那幕僚一眼,不再言语骑着马小跑起来。
一队人马轻车简从,快马加鞭地到了京城,皇帝早早让礼部在太庙做了封赏大典,并派遣兵部侍郎去了明阳城劳军,京中官员个个喜气洋洋,定远侯还未到京城就被礼部的官员请到了太庙,从京城到太庙的路两旁被群众夹道欢迎。
定远侯还未到太庙就见皇帝已经在十里亭摆驾等候,定远侯瞧见仪仗就远远地下马,后面的人同样下马,牵马而行,皇帝得到消息站在亭中观望。
待定远侯走近,见皇帝站在亭中,松开缰绳大步迈过去,在亭前跪倒在地:“微臣叩见陛下。”身后呼啦啦跪下一大片将士。
皇帝赶紧将定远侯扶起身:“爱卿快快起来,爱卿可是我大齐的功臣,朕特意在此为众位将士们接风。众位都是我大齐的功臣和铜墙铁壁,如今南越一破,还要随朕去太庙拜祭天地和祖先才成。”说着让将士们起身,自己带着定远侯去了车驾中。
身后的江临舟和董世平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担忧。皇帝如此青睐定远侯竟然破了规矩在十里亭等着,还亲自接定远侯去了皇帝的专属车驾,简直前无古人,今天之后定远在朝中的风头必定是无人可及了。
宫中的会宁听到小太监外面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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