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阳光洒满整个房间,我感觉头疼的轻了,恶心感不那么强烈了,身体似乎没有那么僵硬了。手背上插着针头,我在打着点滴。视线清楚多了,我看出来,这是一件普通的卧室,却让人感觉舒心。我这是逃出生天了吗?
房门被打开,沃尔特走进来。他看到我醒了,轻轻走到床前,蹲下身,拉住我没插针的手,淡蓝色的眼睛仔细的看着我,他把我的手放在唇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看着穿着衬衣一副居家模样的他,我却感到无比心安。沃尔特,终究是你来救了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终究还是和你牵扯越来越深。
我点了点头,试图发音,发现嗓子能说出话,只是嘶哑的厉害。“你怎么会来?”这是我最好奇的地方。他都不知道我在巴黎。
沃尔特扶起我的头,喂了我一点水,润了润喉咙。“我听雅克布说遇见了你,就去战俘营找你,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我就找红十字会的负责人问。总算迫于我的身份,他告诉我你在ps医院工作。我去你们医院,医院说你被盖世太保带走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直接找了雅克布,他父亲和党卫队高层有关系往来。”
“安,我很抱歉,我去晚了。让你受罪了。”沃尔特吻着我的手。
我摇头。“没有你和雅克布,我就出不来了。”
“安,看到你的那一刻,你知道吗,我心如刀绞,我恨不得杀了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整个人都”沃尔特说不下去了。我知道,我当时的模样肯定是一种频临死态的惨样。
我伸出手,抚摸着沃尔特的脸。这是我第一次抚摸他。却无关风月,只是单纯的安慰。
“沃尔特,我杀了盖世太保的犯人,他们这样对我是正常的,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救我出来,对你,对雅克布和他父亲,有没有影响?”
“放心,没事。你的履历清楚,是个人都知道就是一时心软帮了那个犯人。无论他们是再找个替罪羔羊还是直接说那个犯人在刑讯时死了都可以了了案子。对我们没有影响。你放心。”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沃尔特问我,抬头看了看点滴瓶子里还剩多少液体。
我摇了摇头。“我感觉比当时好多了,就是还是恶心,所以不想吃。”
沃尔特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我看着他:“你该知道的,我是个看的透的人,所以希望什么事情都清清楚楚的。”
“你受了电刑,恶心头晕四肢僵硬这些都是正常的反应,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好。”
“嗯,我知道。别忘了,我是个医生。”我看着他:“还有什么?”
沃尔特看着我,或者准确的说是看着我的头上:“你的头发都焦了,所以全剃了,需要重新长。”
好吧,原来我现在是个秃子,还有什么更恶劣的形象暴露在他面前,我是不是也在他面前吐过。“好。”我点点头。
“你身上接电路的几个部位的皮肤,”他又顿住。
“烧焦了?”我问。
“嗯。”沃尔特满眼疼惜的看着我。
“呵呵,为什么我都没感觉到疼。”
他哭了。我诧异的看着他。“沃尔特,别哭。我没事。沃尔特,我从来想不到你会哭。”
他扑上来轻轻抱住我。我所有的话都吞回去了,静静的享受着这个男人的怀抱,和他疼惜我为我哭泣的颤抖。
在巴黎的这所公寓里,这所军队分给沃尔特的公寓里,我养伤恢复着。雅克布和鲁道夫都来看望我,实际上他们三个是邻居,都住的离得不远。我真诚的向雅克布道谢。感谢他为我做的一切。并应允在我伤好后会为他奉献一桌中国大餐作为答谢。鲁道夫无疑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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