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争夺的罗斯托夫已经非常近了。
南方集团军群占领顿巴斯西南部后,企图以一部兵力围歼苏军罗斯托夫集团,打开通向高加索的门户。期间,因进攻受挫转而南下,进至格涅拉利斯科耶c普加乔夫一线。总算在11月21日占领了罗斯托夫。苏联南方面军却适时转入反攻,进抵图兹洛夫河地区,威胁攻占罗斯托夫的德军侧后。在苏军的空间和地面良好的火力配系下,德军不得不放弃刚刚攻克的罗斯托夫,西撤60~80公里。撤过米乌斯河,掘壕据守。
我就是在德军撤过米乌斯河时被奥托鲍曼拽上了前线。其实也不算拽,我也算自愿。
彼时我刚连做完七个手术出了手术室,我需要休息,伤员源源不断的从前线抬下来,我已经连续不眠不休的干了两天了,这七个手术是指我专业的脑科手术,而不包含纯粹的取子弹,那已经无法计数。鲍曼中尉正在外面拿枪指着护士长的脑袋,冲她大叫着。“我们在打仗,伊万已经要追过来了,根本没有时间c没有多余的兵力往下抬伤员,必须派人跟我上去!前线的医护兵都死了!”
护士长也很强硬:“那也没有我们医护人员跟你们去前线的道理。伤员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最好的救治。你这样我是可以将你告上军事法庭的!”
鲍曼中尉一收手,将手里的手枪上了膛。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跟你去。”我说道。
护士长很惊讶的看着我:“安医生,你是医生,你在这里可以给需要的伤员进行手术。你不是护士。而且你是国际红十字会的人,没有理由让你上前线。”
鲍曼中尉看过来,很显然,他认出了我,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
“我进行了七台手术,已经超负荷了。我本来也准备休息一下,现在就当我去前线是一种休息吧。我自愿去的。不要紧。”我对护士长说。“请帮我准备一个急救箱。我带一个护士去。”护士长看了看满脸血污的鲍曼,指派了一个护士,整理出急救箱。
鲍曼二话没说,带着他的一个兵,拽着我和那个护士就上了车。风驰电掣的开到了河岸。
此时苏军已经乘胜追击至米乌斯河一线,现在就看德军能不能阻挡住他们的攻击。
漫天的炮火,此起彼伏的爆炸着,照亮半边火红的天,你不知道何时从哪个方向就会飞来一颗子弹吞噬掉你的性命c飞来一块弹片削掉你半个脑袋。能够活着,能够不受伤,真的是受上天的眷顾,死神一时遗忘了你的存在。在漫天的白雪覆盖的大地上,却不是洁净的一片,而是血污c黑褐,分不清究竟是残破的机械c楼房还是让人无法直视的断肢躯干。
死者,无人掩埋,留在原地继续受着炮火的洗礼,坦克的碾压;活人,精神高度集中在杀人的课业中,不停的躲避c扫射,因为你不杀人,人便杀你。
人间地狱,无外如是。
此时的德军匆忙的隐蔽在河岸简易堆砌的掩体后。不断还有从河上逃过来的德军士兵。后面则是追赶着他们的苏联红军。
我在一处断壁残垣的建筑物后建立我临时的救治所。总算护士长安排来的护士是一名经验老道的,她先进行伤情判断,简易包扎,我进行随后的手术处理。
很快周边的伤员处理完了。此时鲍曼早已参加战斗去了。我们既然来了这里,就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救人,而不是躲在这里瑟瑟发抖。再胆大的人,在这个环境里也会害怕,我已经极为欣赏这个护士的胆色了。我想尽我的本分,却没有必要拉着人家当垫背的。所以我告诉她:“我出去找伤员,你在这等着,适时帮我一把。”
“安医生,我们来这里已经很好了。外面很危险,你不要去。”护士劝我。
我拍拍她的手:“谢谢你的支持。你在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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