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我的选择,不要紧。”我给她留下一部分医疗用品,自己随时携带一些必备的急救用品。
我瞅准了炮弹子弹的弹道痕迹,猫着腰溜出了墙边。
米乌斯河,此时已是一片血红。混杂着苏联人和德国人的尸体c鲜血,不分彼此。
此时的气温,在零下几十度,德队每人只有一件大衣。想想现代在温室效应下,我们北方的冬天,零下几度就已经是需要穿羽绒服了,室内烧着暖气,室外连公交车里也有空调。而德人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这样的装备下,还需要作战。一直持续的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里,尽管用围巾围着耳朵c围着头,可露出来的眉毛甚至眼睫毛上,都是冰碴子。冻僵的身体要灵活的躲避子弹炮弹,冻僵的手指要开枪。甚至还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那枪支以保证能正常使用,毕竟,在战场上,枪是士兵的第二生命。
轻伤员我就地进行包扎,然后他们继续投入战斗;重伤员,我拖着他们在弹雨密布的战场上跑着c跳着,直至拖至那个护士依然坚守在的那处断壁后,然后进行手术。
我穿着我的白大褂带着红十字会袖标穿梭在战场上。一开始鲍曼并没有发现我跑到战场上去了。直到他们的一个战士前去攻击一辆苏军坦克,却被迎面而来的子弹打倒在地,他却没有死,但却依然处在苏军的火力范围内。鲍曼他们为了防止苏军向他继续射击,一起开枪吸引敌人注意。
我静静的在旁观察了半天,一跃而起,迅速向那个战士靠拢,我不知道的是德军们惊了,他们没有想到我一个女人,一个中国女人,会为了他们的战士如此拼命,鲍曼甚至气的骂了一句:“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是一个疯子!”然后将更猛烈的炮火对准苏军,防止他们向我开枪。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的白大褂能不能护我周全,我也不知道苏联人会不会看在我是个女人的份上不开枪。不过兴许男人不会,但苏联战士很多是女兵,女人对女人,就没有什么道义可讲了。
我只知道,我的眼里只有伤员。实际上在我穿梭在战场时,我遇到过苏联伤员,那身土黄色实在好认。我不会俄语,苏联红军战士不像德军一样,战士文化程度普遍高。所以我估计他们也不懂英语,但我还是用英语告诉他我是国际红十字成员,然后给他包扎。然后转身离开找寻下一个伤员。
我终于够到了那个战士,拖着他肩上的衣服将他拖过来,看准敌人的炮火方向,然后从背后架起他的两条胳膊开始拼命的往德军的阵线跑。
子弹终究是打到了我们身边,崩起的雪茬子打在脸上火烧火燎的疼。一颗炮弹过来,我都能听见鲍曼他们在用德语朝我喊“隐蔽!隐蔽!”我卧倒在那个战士身上,用我自己的身体盖住他。
大地都为之一颤。我耳边轰鸣。只感觉到有人拖起我在跑。
我终于意识回笼,此时我和那个伤员已经被德军拖回了防线。鲍曼冲我大喊大叫,我却没管他喊了些什么,一推他,到了那个伤员身边,检查伤口。所幸,只是腿和肚子各中了一枪。我挖掉子弹包扎完。集聚的力气都用光了,我倒在壕沟边,喘着粗气。
鲍曼用手指摸了一下我的脸,我看向他,他展示给我看,是血,我说:“不是我的。”
他很肯定的告诉我:“是你的。”
我自己摸了摸,原来真的脸上有伤口,原来当时不是雪茬子打在脸上,还是弹片。“不要紧。”
“你救人一向都这么疯狂吗?”鲍曼问我。
我看着他,迟钝的意识终于理解他的意思,是连着杀法国姑娘那次都算。“救人疯狂总比杀人疯狂要好吧。”
他恶狠狠的瞪我一眼,离开了。
休息片刻,我拖着那伤员又往护士所在的方向继续。
快眼看书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