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告诉哥哥,包括冯忆郎说的话也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哥哥听完后没再说话,她看出哥哥十分痛苦,也不说话了。
冯忆郎看着沉默的兄妹,冷笑。突然神情一变,“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要团结起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在他声情并茂的演说下,孩子们纷纷萌生希望。
“真的可以逃出去吗?”
花绘也松动了,想要围上去听,却被哥哥抓住手,看着她,轻轻摇头。
“这样,在他们把我们带去祭祀的路上”
过了一天一夜,柴房的门终于被打开,血符门的人走进来,将所有小孩推出来。
花绘扶着哥哥,艰难地跟上队伍。
祭祀的地点在一处矮山山顶,山腰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冯忆郎的计划就是在这里大家四散逃开,看守只有两人,逃脱的机会很大。
孩子们都盯着冯忆郎,见到他做出行动的手势,立刻往四面八方逃走。
花绘也准备扶着哥哥逃走。
“别动。”花濂哑声道。
“可是”哥哥的语气坚定,毫无回旋余地,她只得听从,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逃走,心下一片绝望。
忽然她发现冯忆郎也没跑,“你”
地下突然震动起来,涌出大量藤条,将逃走的孩子一个不漏地抓住,胡乱飞砸,最后像垃圾一样扔成一堆。
“幸好我们早有防范。”血符门的看守冷笑,转头对冯忆郎道:“算你小子识相,把他们的逃跑计划上报,行,你不用去祭祀了,反正人数早超了。”
“多谢仙师c多谢仙师!”冯忆郎此刻的表情异常谄媚。
花绘这才反应过来,惊怒:“你竟然”
花濂打断她的话,“仙师,我们兄妹本也想将事情上报,无奈没有机会接触仙师,仙师能否也饶我们兄妹一命?”
看守一看他那张烧烂的脸就反胃,挥挥手,“你们三个,都滚去柴房干活。”
午夜时分,山顶活祭传出的哀嚎在整片山脉久久回荡,惊鸟无数。
花绘抹了一把眼泪,继续捶打衣服。
花濂靠在草堆上,气息仍然微弱,“辛苦了。”
她摇摇头,“哥哥好好休息,我不累的。”
冯忆郎抱着一盆碗碟从他们前面走过,在井的另一边蹲下来,他的任务是清洗这些碗碟。
他们三个现在是血符门最低等的下人,什么粗活累活都扔给他们干。花濂面部烧伤严重,花绘承担了两个人的工作,每天从早干到晚都不能休息。冯忆郎则每天急急忙忙做完事情就跑出去,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这天深夜,花绘洗完最后一盆衣服,站起身的时候腰酸背痛。回头看见哥哥躺在草堆中,气息比前些天稳定了不少,脸上的伤也渐渐开始结痂。
她打了一盆水,轻轻擦拭哥哥伤口周围。
花濂睁眼,拉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对不起。”爹娘在的时候都很疼爱妹妹,不让她干粗活,一双小手从来白白嫩嫩,但现在摸上去全是厚茧和冻疮。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笑着:“哥哥要快点好起来,我们找机会逃出这里。”
花濂想笑,但是抽动嘴角的动作让他整张脸更加狰狞,叹出一口气,“早点休息吧。”
花绘端着脏水去倒的时候,正好看见冯忆郎从外面回来,低着头,和之前一样对她熟视无睹走过去。
冯忆郎有一张用粗木柴搭的简易床,他刚走到床前,脚一软,直接摔上去。
花绘听到身后巨响,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发现冯忆郎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喂喂!”
她碰到他的皮肤,好烫,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发烧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