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奉陪了,各位”何小灿将酒杯打翻在地,这类似神经病的举动将一旁的陈明凯吓出了冷汗。他心想,何小灿是发了哪一条神经啊,列席的三位大佬,可是他费劲了好大的心思才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清那辆车的主人,你何小灿敬酒不喝倒是喝上罚酒了?
“要动用黑社会的力量,那还不如让我自个来查”何小灿心想,陈明凯还称呼自己为律师呢,可结交社会上这三教九流的人物,他算个屁的好律师啊。他虽怔怔,但没有答话。
荔姐也是看惯大场面的人,这小子脾气还挺拗,本是求人的人却把自个当大爷来了。可小灿越是执拗,荔姐就越是迎难而上。
“你不喝酒,我也许你。但有求于人,怎么也带上敬意吧,这样,你以茶代酒,逐一向我们三个敬一杯,这事我们不帮也得帮,怎么样,小子”荔姐语气已平缓很多,但岂想到小灿软硬不吃,宠辱不惊,硬是把酒杯推了回去。
“不敬就是不敬,任谁来都是一样”他又叨叨着老话“我何小灿当兵出身的,又怎能您们混黑道的一块同流合”
这污字还没道出,倪哥便拍桌怒起“你说啥子呢你当我们什么人了?荔姐这是给你面子,多少人想巴结她连门都没有。瞧瞧你,一个区域经理嘚瑟什么。陈律师,你介绍的算哪门子朋友”他话刚一喷出,身后的那帮小弟便又站起示威。
“看来这单交易是要泡汤的了不谈就不谈,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张东育拍了拍肩上的西装,轻轻地吹走了灰尘。
“小灿,你这是怎么了?”陈明凯奇怪着,何小灿怎么也不像是那种不讲道理,不讲情面的人啊。
“行”荔姐站起了身板,她身躯虽娇小,站起身后却给人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势魄力。
“既然你说不谈,那就不谈。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我们走吧”
身后的小弟开出的豪车,载着三人呼啸而去,只留下陈明凯等人在原地徘徊。
这一顿饭不仅没有吃出惊奇,反而吃出了惊吓。陈明凯爽快地结了账,本是晴朗的天空,此时却笼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天空星罗棋布地点缀繁星,但夜深,云也多,这星星所发出的光并不亮眼。
“趁着雨还没下,那就回去吧。查车主的事,我们再找别的办法”陈明凯若有所思地咬了咬嘴唇。
何小灿怔怔地楞在原地,他透过玻璃看着匆忙避雨的人群,祈祷天空赶快放晴。
二人赶回到酒店的时候,身子也湿透了一半,很不凑巧,这雨下得又密又大,猝不及防下他们淋了个透心凉。陈明凯脱掉了上衣,痛快地洗了个澡。水滴声哗啦啦地落在地上,像是有节奏的点乐,而陈明凯竟在里头欢乐地和着音乐跳起了舞,唱起歌来。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当你悄悄走近我的身边,火光照亮了我”
他唱着唱着,入戏颇深。小灿虽没有透过玻璃门看到入内的场景,但猜想他该是在里头畅快地舞蹈起来。
但对方越是跳得轻快,何小灿就越是沉默,这冬日里的一把火不仅没有点燃他的郁闷情绪,反而让他越发哀愁了。他的头依旧低下来,甚至嘴唇也咬得生痛。
何小灿一想起自己如此生硬,毫无退路地拒绝那三人的行径,不禁轻抚自己的脑袋。这件事,可是错了么?就这么轻松地敬酒,说一声谢谢,为何成了他始终都无法办到的难事。
他越想越头痛,脑袋都快长出包了。
“来,小灿,先喝点东西吧,”陈明凯不知何时已穿好衣服,拿着一瓶可乐走过来,“刚刚在大排档见你没吃喝的,所以到超市买了。”
何小灿接过了饮料,右手还放在头上。
“怎么了,头疼?这酒店里头可是没有阿司匹林。”陈明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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