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这是风声吗?怎么这么大?”燕忘情叹了口气。
“会不会是燕忆眉带兵过来了?”宋森雪忽然问。
“有可能,忆眉从吕无念那里听到我的去处,然后点出兵马,差不多就要这些时间。”
宋森雪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怎么,渠帅,你是把去向告诉吕无念了吗?”
“对。”
“那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女帅摇摇头:“当时我身边只有他一个,也是他把柏杞有请的消息告诉我的。”
宋森雪重重叹了口气,女帅看不出来笑面阎罗当下的的表情究竟是在嘲弄她,还是在自嘲:“如果你只告诉了吕无念,恐怕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出去了。”
二十五日未时刚过,县城里发生了三件事。其一,城东水井前一棵两百年的老树被大风拦腰吹断,半截树身压垮了周围好几间民房,死伤十余人;其二,城里一些胆大的泼皮,见苍云无暇他顾,纷纷出动,趁风灾四处劫掠。为了震慑群匪,苍云将两个抓到的匪首当街开膛破肚。后来那些隔着门缝看完行刑全过程的人回忆说,鲜血借着风势向外飘溅了足有十多丈远;其三,两栋被吹塌的草棚在城西引发了一场火灾,在狂风的灌催下,火势迅速蔓延,一个火龙卷正在风中徐徐形成。
阮糜走进大牢时,犹大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她。女校在囚徒面前席地而坐,她的表情带着一种生死由命的决然:“犹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被人利用的?”
犹大忽然停住了动作,目不转睛地望着阮糜。
“第一次收取赎金失败?”
囚徒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僵硬得犹如一尊石像。
“施鲁的名字第一次出现?”
还是没有回答,这像是一场博弈,看谁会先乱阵脚。
阮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点点头,然后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在田长史遇害之后。”
“我要见……”
“宋统领失踪了!连燕帅都失踪了!苍云的高层已经全空了!”女校一声爆喝打断了对面慢条斯理的要求,“要是苍云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是一个县城,而是整个雁门郡都要天塌地陷!你不愿跟我谈?下次你就连我都见不到了!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因为我已经没有条件可开给你了!你我两人现在都危如累卵,摆在面前就两条路,要么合作,要么一起死!”
犹大点点头,深邃的眼窝里像是有一股力量蓄势待发:“你不是苍云军官?”
“我是从洛阳来的。”
囚徒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是苍云的,就行。”然后他抬起头,“不过你要明白一件事,殃并不是我种下的。”
阮糜稍稍颔首:“从头说,但是要快。”
“两年前,我听说安禄山从古墓里掘出了一席陀罗经被。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说,这条经被可以激发人体内的摩奴血脉,将人化为虚人。但是,激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此人与摩奴在血统上本来就比常人近上许多,并且已经处于蠢蠢欲动的状态。从我披上黑衣那天起,就一直在为了赎罪而猎杀虚人,我从安禄山手上夺取那条经被,就是用来测试,哪些人是我必须杀死的,他们就算没有变异,也已经回天乏术了。”
“那个向我透露消息的人,后来成了我的同伙之一,他给了我一份名单,告诉我上面的人都是虚人的重点嫌疑对象。我很快就发现,里面有好几个人都位列苍云高层。我并没有多吃惊,在我的猎杀岁月中,一整个组织全遭腐化并不是稀奇的事。我首先用经被测试了王洵,他果然如我预料中那样血脉觉醒。我的同伙要我送出一封勒索信到都督府,他说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引出苍云的高层。”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事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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