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的白旗飘飘,迎风招展。
临街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五短身材衣着打扮好像是行商的贩夫,可脸上的长长的刀疤闪着暗红的光。
一个胡人进去在他对面坐下,笑着掏出一包东西给他。
探子拿了好处果然给办事:“第三试就是规定百名求婚使者一日内喝完一百坛酒,吃完一百只羊,还要把羊皮揉好。”
“老兄,辛苦你了!”胡人笑了笑,又从怀里又掏出一些碎银子给那个探子“你去给我找一百名会揉羊皮的壮汉子,把咱们的衣服发给他穿上。”
探子接过钱躬了一下身就离开了。
秋鸿南归,青树见老,渭水汤汤,红瘦绿稀。
如果这场比试还能有什么意外的话,就是除了吐蕃,各国使臣都很心满意足地吃好喝好输好。匆匆忙忙地宰了羊,弃得满地又是毛,又是血;接着大碗地喝酒,大口地吃肉,肉还没有吃完,人已酩酊大醉,哪里还顾得上揉皮子。
吐蕃队那里,禄东赞让跟从的一百名骑士排成队杀了羊,并顺序地一面小口小口地咂酒,小块小块地吃肉,一面揉皮子,边吃边喝边干边消化,不到一天的功夫,吐蕃就把酒喝完了,肉吃净了,皮子也搓揉好了。
这场面有点血腥,文成没去,就连圣上也是看到吐蕃揉了一半的皮子就走了。
他负手站在滴水檐下,担心的不是谁娶走了公主,反正只要肯费心,公主还可以有很多。
“苏北过水,今夏绝收,几万人生计无着,再不赈济灾民,恐怕会生出民变来……”长孙无忌的奏着,下面的话碍难出口,便打住了。
“朕不是下旨开仓放粮了吗?”圣上紧锁眉头隐忍着怒气。
长孙无忌有点颤巍巍地答道“圣上的旨意是下了,可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实际到灾民手中的简直是微乎其微,不能谋生啊!”
“眼下谁能安抚此事?”
“能堪重任者委实还属江夏郡王。”
“太和领兵打仗尚可,赈济灾民,朕再想想……”圣上沉吟着“裴矩老矣,不然定能当此重任。”转念又揉了揉太阳穴道“裴忠一事甚是让朕头疼。”
长信宫内。
“命中注定你有一劫,却不是尺水之阔一跃可过。”文成收起卦具。假意起卦,仗着知道那些事情,想给李恪一些提点。她实在是不忍心负她。
“我生于帝王之家,也无心夺嫡,是,原来我有过这个想法,可是自从……我也想通了,有什么意思呢?终不过镜花水月虚幻一场。”
“你能想明白就好。只是父皇百年之后,你还要活着啊!将来的主子未必容得下你。晋王如今虽懦弱,以后可就难说了。”一不小心说走了嘴,文成押了口茶不再说话。
李恪狐疑地看着她的眼睛问“你的意思是稚奴会?”李恪笑笑“不会。最没志气的就属他了。”
文成犹豫了一阵,她欠他的太多,透露了天机即便有点磨难,那也认了“立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难免兄弟杀戮骨肉相残……”
李恪却偏偏不信“好好,都听你的,我一定敬天畏命小心翼翼,保命要紧。”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他还是那样听她的话宠她哄她,可是却不能再说一句喜欢她。
“我要回去了,昭阳郡主和裴公子的婚事闹在了父皇那里,清河妹妹当着摔了茶碗,父皇动了怒,罚她跪在府里一天一夜不准出来,那个昭阳郡主也是个倔脾气,父皇无奈破格让裴公子做了千牛备身。”
这个话不长,可信息量太大,惊得文成一时说不出话来,问都不知问什么才好。
直到李恪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别太担心,父皇是开明的。”她才反应过来道“这事情和清河妹妹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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