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柳府十多里便是安江的码头,这个码头是离淮安府最近的码头,属于官家直管,税赋虽高,也不乏有些急货要从此上岸,故码头还算兴旺。
丁不离带着青阳宁并未往码头方向去,而是朝着上游的地方又行了七八里,果然,在靠近江边的地方看到一个上下沉浮的人影,定睛一看,正是白玉荣。好在现在并非汛期,江水不急,白玉荣也只是被缓缓冲着往下流去。
原来白少侠并不通水性,在江边泡着泡着便被水浪渐渐卷到水深处,吃了几口水心就开始慌了。再加上“不羡仙”的药效发作,大脑也混混沌沌的,竟然忘了使用轻功,像条狗一样在水中本能地一阵乱刨,结果越刨离岸边越远,就这样浮浮沉沉的吃了好些江水。
丁不离随即将他捞了上来,青阳宁赶紧右腿膝部跪在地上,左腿膝部弯曲,让丁不离将白玉荣腹部横放在自己左膝上,让其头部下垂,然后开始按压白玉荣背部,才按几下,白玉荣便开始大口吐水。青阳宁反复按压,直至白玉荣将腹中的水吐得差不多了,才把他放在地上。赶紧掏出怀中的解药喂他服下。
丁不离站在青阳宁的面前,对她行云流水的一套急求动作很是认可,同时眼中也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惊诧之色。
片刻之后,白玉荣脸色变得正常,呼吸也平稳了,慢慢睁大眼睛满是愤怒地盯着青阳宁。
青阳宁被看得心虚,赶紧说道:“你刚才险些溺水了,是我和大仙救了你。”
“那我为什么会溺水的?!”白玉荣没好气地说。
“还不是你自己倒霉呗。”青阳宁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你他妈还有良心吗?敢不敢再说一次!”白玉荣全身湿漉漉的跳了起来,活像一只落水狗,平日里的风流倜傥,翩翩公子范儿都不见了。
青阳宁自知理亏,又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想了想只好说道:“说吧,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老子先回去换身衣服,这事没完,我记下了,到时加倍奉还。”白玉荣说完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脚尖点地,一个轻跃便没了踪影。
青阳宁看着消失的人影,瘪着嘴骂了句:“真小气,还算男人吗?!”
丁不离摇摇头,说道:“你们俩都不算。”
由于白天瞎忙活了一天,晚上青阳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似乎有什么事放不下一般。想了好久,忽然一个起身,坐在床边,她终于想起,如果老鸨给她的“不羡仙”是真的,为啥自己吃了没事,白玉荣吃了片刻便起效?那老鸨可是说了,男女都有效的。如果药是真的,老鸨自然也不会撒谎骗她。那自己吃了完全没事又怎么解释?这事可能连老鸨都说不清楚,也许能说出来个一二的只有大仙了。
她坐在床边,透过开着的窗户往天上望去,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差不多半夜了。想想还是算了,等明日一早再去找大仙问个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青阳宁洗漱完便着急地去找丁不离,刚准备出门,却正好撞上了急冲冲跑进来的青阳岳。
“你干嘛啊!头都给人装痛了!”青阳宁轻抚着自己的额头,不高兴地吼道。
青阳岳却跟没听见她抱怨似的。心情大好地说道:“四弟,快跟我走,今天带你见识个新奇玩意。”说着便把青阳宁往外拉。
“等等,等等,什么新奇玩意?”青阳宁一下子好奇心被吊起,忽又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找大仙问个明白,然后又说道:“嗯,你先告诉我什么新奇玩意,我找大仙还有事呢。”
青阳岳略显兴奋道:“听说淮安府北郊来了个新奇的戏班子,戏台子上表演的可都不是人呢!”
青阳宁一听,不是人难道是鬼吗?于是问道:“不是人是什么?”
只见青阳岳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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