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人俊道:“纪纲势力庞大,若许应先的罪证不是当面呈给皇上,而是由御史台,亦或者是其他人呈给皇上,那这份罪证根本就不会到达皇上的案前。”
“纪纲权侵朝野,一般人根本不敢得罪他。我想起你与皇太孙殿下有旧,所以,就想找你来北京,替我引见皇太孙殿下,让皇太孙殿下带我面见皇上,呈上许应先的罪证。”
“这样不仅能救周大人,还能铲除纪纲c许应先这些佞臣。”说着,邹人俊又是一叹,神色遗憾道:“但最终,还是迟了。周大人已经被皇上处斩。”
柳君临歉声道:“人俊,对不起,都怪我来迟了。”
邹人俊摇摇头,道:“君临你也不要自责了,这或许就是天意。”
柳君临对纪纲c许应先害死为官正直的周新,也是愤恨不已。
只是,纪纲权侵朝野,是永乐帝的宠臣,皇太孙朱瞻基虽然身份高贵,但毕竟还不是皇帝,不一定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周新而去开罪纪纲。
不过,不管如何,他觉得还是要试一试。
今日天色已晚,不便上门拜访。
次日凌晨,柳君临和邹人俊一起来到了皇太孙府。
柳君临将当初朱瞻基给他的玉佩给守门侍卫,很自然的就被引进了皇太孙府。
柳君临在正厅内见到皇太孙朱瞻基,拱手行了一礼,道:“皇太孙殿下!”
朱瞻基爽朗笑道:“柳兄弟不必客气,请坐。”
邹人俊跪拜在地,朗声道:“锦衣卫校尉邹人俊叩见皇太孙殿下。”
柳君临不是朝廷的人,可以不在乎朝廷非礼仪,但是他却不行。
朱瞻基道:“邹校尉请起。”又对柳君临道:“柳兄弟,不知此次来找我,有何要事?”他知道柳君临这样的江湖人,若非有事,也不会上门来找他,所以,他也就开门见山的问了。
柳君临见朱瞻基直接,那他也就直话直说了,对邹人俊道:“人俊,将许应先的罪证交给皇太孙殿下吧。”
邹人俊依言从怀中拿出一叠状纸,交给了朱瞻基。
这些状纸全都是杭州百姓控诉许应先在杭州搜刮财富,强抢民女,草芥人命,张张泣血,字字含悲,看得朱瞻基怒发冲冠,拍案长啸。
邹人俊说道:“皇太孙殿下,许应先在杭州胡作非为,周新大人为民做主,欲将许应先绳之以法,却没想到被纪纲诬陷为逆臣,还挑唆皇上,将周大人处斩。”
朱瞻基冷声道:“纪纲和许应先竟然敢欺君罔上。”
邹人俊道:“皇太孙殿下,其实纪纲早有谋反之心。”说着,他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叠罪状交给朱瞻基,这些都是纪纲的罪证。
永乐五年,皇上下诏全国选美,各地送来的美人到达京师后,纪纲挑出绝色美人藏于自己家中私纳。
纪纲查抄到已故吴王的冠服后,私自隐藏在家中,有时还穿在身上,命令左右饮酒祝贺,高呼万岁。
纪纲还在家中私养了大批亡命之徒,暗中修建隧道,制造了数以万计的刀枪c盔甲和弓箭。
朱瞻基越看,脸色越是铁青,问道:“邹校尉,纪纲的这些罪证你是从何得来的?”
邹人俊道:“回皇太孙殿下的话,其实纪纲的恶行在锦衣卫内都不是什么秘密,只因畏惧纪纲的权势,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该死!”
朱瞻基气愤骂了一句,对邹人俊道:“邹校尉,你与我一起进宫,面见皇爷爷。”
邹人俊应道:“是!”
朱瞻基当即让人准备马车,让邹人俊一同随行。
柳君临没有一同前往,谢绝了朱瞻基的挽留,一个人出了皇太孙府。
因为北京紫禁城还在建,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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