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冯远却远没有士兵们所想那般轻松。
这范武看似闪躲,实则其周身似是有一道屏障,他出的每一招却皆被一股大力生生推开。
因此并非范武躲避,而是他压根近不了身。
而这范武又迟迟不出招,似是在消磨他的斗志,要等他力气不支时才将他拿下。
陆溪桥也的确是这样想的,若要用蛮力将这样一个大汉打服,怕是拳头都要打疼了,倒不如打散精神来得快些。
冯远额上冒了汗。
这样打下去,自己只会越来越弱,到不如趁着现在,使出全力搏一搏。
冯远狠了狠心,忽然欺身而上,不再管招式身法,出手急抓数次,破了屏障,终是有一回成功摸到范武的手腕。
未曾有任何犹豫,冯远紧紧抓住将人往前一扯,又猛扑过去,欲要将人压倒在地。
陆溪桥蓦地被大力扯住,一个踉跄,抬头却见这粗莽大汉飞扑上来,竟是要以肉身将自己直接压制住。
先前与人过招都是点到为止,陆溪桥哪里见过这般粗鲁的打法,心中气恼,手中灌了内力,挥掌推去。
冯远胸口一疼,浑身力气似是瞬间卸了干净,像一只断线风筝向后倒去。
陆溪桥原以为一掌拍下去,这冯远总该松手,却没想到他都自顾不暇了,手里却还不忘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小心!”
台下众人先是见冯远飞身一扑,还未触及范武便又弹开后仰,扯着范武双双往地上倒去,而地上不远处就是几块拳头大小的尖利碎石,眼见着冯远后脑就要戳上去,不由大声惊呼提醒二人。
陆溪桥反应过来,单手撑地翻身一跃,低声骂道,“还不松手!”
范小兄弟的声音怎地这般娇细?冯远累极力竭神色涣散,一愣之下,乖乖松了手。
陆溪桥这才得以站稳,又伸手提溜着冯远衣领,将人翻了个身远离碎石才松手。
冯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回过神,便觉衣领一松,面朝黄土啪唧一声埋头入地。
尘土飞扬,冯远呛了一鼻子的灰,猛咳几声,骂骂咧咧地起身,“你小子故意的是吧!”
陆溪桥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她自然是故意的。
先前他如此粗鄙,自己又是个姑娘家,若不是她出掌及时,都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来,如今保住他的脑袋,已是大发慈悲,还不许她替自己出出气吗?
冯远扯过袖子抹了一把眼睛,才看清方才情境,忙扭头转向陆溪桥,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又打了几个喷嚏。
陆溪桥不动声色后退几步。
冯远这才知道,碎石锋利,刚才若不是范小兄弟出手,自个儿脑门硬生生戳上去,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
不由心生感激,冯远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拱了拱,郑重道谢,“冯远谢过小兄啊呸呸呸,冯远谢过范副将救命之恩!”
哼,算你识相。
陆溪桥作出淡定的神情,受下冯远大礼,只简单回了一句,“嗯。起来吧。”
冯远依言起身,挠了挠头,落下一地灰,讪讪一笑。
今日倒是有意外之喜。
顾清嘉趁热打铁,“冯远,这一番比试,你觉得如何?”
冯远有些不好意思,“范副将仁义,冯远输得心服口服。”
顾清嘉哈哈大笑,“轻敌乃是兵家大忌,日后要谨记于心。”
冯远连道自己记住了,又是拜了两拜,这才退下。
顾清嘉回到高台中央,“还有谁不服的,出列!”
底下士兵面面相觑,他们与冯远身手都差不多,见他败了,便也都泄了气。
等了半晌,见无人站出来,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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