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又过来两个侍卫守在门口,朝里看了一眼,徐公公佝偻着身子对着趴在外间榻上,脸朝里的“皇贵妃”说:“娘娘您这怎么又晕过去了,可怎么好。”说着又抬头往里间喊,“陛下,陛下您别找了,大皇子哪会把解药放在这里。”
房间深处隐隐有人翻找东西的声音。
“他娘的,那两个狗娘养的又是没到时间跑了,多等一刻钟要饿死不成。”门口张望里间的守卫把头缩回来对着地上淬了口痰,骂骂咧咧。
“得啦得啦,今儿也是咱两晚了半刻钟,幸好没被抓着,说起来今天那个小阉狗送的酒菜是真不错。”另一个挥挥手说。
“呔,当然不错,怎么说那也是给陛下吃的,那个阉狗不知道吃过多少了,今儿才想起来孝敬他爷爷,呸,下回不收拾他。”
“哈哈,正理,下回收拾他。”
“干什么的!嘻嘻哈哈!”巡逻过来的一个领头豹子眼一瞪,凶神恶煞。
门口两个守卫面如土色,“咚”地跪下来:“陈统领。”
那个领头往门里望了望,徐公公正抱了被子给“皇贵妃”盖,里面还有个别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喊:“陛下,您这翻什么呢,赶紧吃饭吧,奴才还赶着收拾东西回去给大皇子送饭呢。”
“仔细你们的人头!”统领拿剑柄各敲了敲两个守卫的脑袋,带人走了。
两个守卫过了一会儿才捂着脖子站起来,“呸”了声:“不过陈家一个旁枝,狗仗人势的。”
嘴里不屑,却也是打起精神认真守卫。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送饭进去的小太监带着徐公公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得志便张狂地说:“哼,老东西,以前看你嚣张,现在也去给咱家洗洗臭袜子吧。”转过头又是狗腿模样地塞了两块玉佩给门口守卫,说,“两位大人午饭还满意,前两天您二位前头那两位包圆了,小的是真没法子,今儿小的自个贴钱给您二位多整了,嘿嘿,这个老东西以前跟小的有点过节,大人们看,”
门口的守卫掂着玉佩笑起来:“个阉奴,得点势就舞起来了。”
小太监又狗腿地塞了两块金子:“还望大人保密,过两天小的就把人送回来,要是不放心大人也可以派人跟着。”
“去吧去吧。”守卫掂掂金子,“看你个怂样能有什么不放心。”
小太监就趾高气昂地领着蔫蔫的徐公公走远了。
那边御花园里,刚避过换班的巡逻,蒙脸的“沉妃”落了面纱变成皇贵妃,支撑不住地瘫下来,一旁的太监立马化身承业帝一把抱起她。
小太监苏倾钰看看迎面过来的巡逻队,推了承业帝一把,把人推进了密密麻麻的灌木林,低声说:“去冷宫,那边的地道陛下知道吧?”
承业帝点头。
苏倾钰就拖着侍卫纨绔迎出去了。
“干什么的?”巡逻队停下来问他们。
小太监扭扭捏捏,拉着已经僵硬的侍卫的小手,个子明明比人高还弯腰靠在人家肩上,脸蛋抹了红红胭脂,嗲嗲地说:“哥哥,你说不嫌弃人家是太监的,明明,你昨晚上还说人家床上功夫好呢。”
半张脸都是青色胎记的侍卫僵硬地说:“我们说好的,下了床谁也不认识谁的。”
抱着皇贵妃逃命的承业帝脚下一个趔趄,如愿听到那边巡逻队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还有苏倾钰和纨绔被人追杀的惨叫声。
——
皇贵妃有力气站起来的时候,头上地道口才又有声音,上头一片黑暗,看来外面已经深夜了,跟着地道口新鲜空气一块传进来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承业帝连忙上去扶着背上被砍了一刀的苏倾钰下来,纨绔的胳膊也挨刀了,一直在滴血。
苏倾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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