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在地上装死,瘫成一团的田文林,跳起来,哭丧道,“李溪山,溪山大哥,我的溪山爷爷,你还可以来的晚一些,你兄弟我可以死的快一些,”
还没有说完,便又是狂笑道,“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天上乌云还没有走,报应就来了,叫你作死便是死。”
说着,在地上找一根大铁棍,照着皮卡车砸过去。
倒霉的许金球,不知道在鬼门关探过几回头,伸过几次脚,但此时他宁愿一拍脑袋,昏死过去,也不愿意活着不能动,被人当作死狗一样拖出来,才一睁眼,刚才那个死胖子,挥着铁棍劈头盖脸砸下来。
旁边,刚才那人戏谑笑道,“田胖子你这家伙,不愧是祖传开酒店,骨头和皮肉倒是分的清楚,要打皮肉,绝不打骨头,要是断骨头,绝不连着皮肉。”
田文林用足了劲,汗水淋漓,“溪山你哪里晓得,这里面有多少血泪和汗水,用了多少猪肉,我那个狠心的爹用铁棍逼着练出来,哪成想,练成了功夫,个个都要上大学,断骨切肉成了下等的贱业,爹呀爹呀,今天真是用上了祖传的手艺,也不枉你老人家一片苦心。”
这家伙棒打别人,自己却是嚎啕叫爹叫祖宗。
这边,许金球心里五味杂陈,该叫爹的是我呀,我哪晓得报应来的这么快呀,嘴里叫不出来,早就昏过去,哪知一昏过去,便被人弄醒过来,许金球倒是不想醒过来,醒过来,真的是生不如死。
醒过来,很简单,一瓢水而已,酒庄里人,总是把酒叫做水,在他们看来,酒才是熔炼心志的水。
浇来的竟然是一瓢酒,辣痛的钻心,号称金球不坏的许金球,真是成了受伤的猩猩金球,地上打滚,痛得要大叫,却叫不出声,口里被人用铁棒塞住,那大汉认得这根铁棒,分明是皮卡车里的汽车锁,一口牙,已经噼里啪啦蹦掉,满嘴都是血,他趴在地上,想着干脆连地上的酒水全部灌进肠胃,便是醉死,死的没有知觉,也比现在这个样子,好上一百倍。
此时,哪里有半点刚才的嚣张,对面一个人,让他害怕,怕的全身发抖。
这个人蹲着,白白净净,象是学堂里教书的,穿得也干净,脸上都是笑容,这哪是教书先生?分明就是杀人魔王,真的敢杀人,真的是杀人不见血,别看他穿得光鲜,长得好看,老人都说了,长的好看的,全是心肠歹毒,是吃人老虎变得,而那些长得五大三粗面貌凶悍,其实心肠是绵羊的。
李溪山问田文林,“累了吗?”
田文林停下来,“好像累了”
李溪山又问,“饿了不?”
田文林手里铁棍扔在地上,“我饿了,真的饿了,饿的前胸贴后肚皮,我是脑子有问题不?难道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我现在想吃的很,便是石头也想啃一口,我要吃饭吃肉,再不吃,我就不活了。”
李溪山说,“其实,我也饿了,我也想吃饭,叫伙计来一坛酒,到前面店割十斤卤牛肉,买五只烧鸡,两只烧鹅。也别亏待了这些伙计,人家也饿了。”
田文林老板的派头出来了,照吩咐,将园子收拾好。
李溪山脚踢地上的大汉,“这么个丑八怪在这里碍眼,哪有好胃口。”
田文林一拍许金球大饼脸,“告诉你的主子,要么现在亲自来领人,要么趁早关门跑路,以后别在西州地盘混。”
许金球哪里说得出话,嘴里只是唔唔,头啄个不停。
给家里的人打电话,也说不清楚,不是说上句忘下句,就是忘了上句没有下句,或者是上下两句串了位子,他脑子已经给吓傻了,虽然嘴巴一直在发声,他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酒菜在桌上,桌子在园子,桌子是八仙桌,黑里透亮,园子是青砖黑瓦,一圈竹林,几杆枯树,斑驳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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