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墙根泉水流淌。
桌上只有两人,李溪山和田文林,两人少无声息,把喝酒吃肉当做一件正事,闷头认真苦干,田文林吃了一阵,恢复正常,问李溪山,“真的是要在这里等人家上门?”
李溪山反问道,“酒庄的损失,你觉得该找谁去要?”
田文林说道,“溪山,这个什么许三会不会来,是自己来,还是报警什么的,万一,这家伙是个滚刀肉,不长脑子,也不要命,我们有些难应付。”
李溪山道,“放心,滚刀肉,从来是叫别人滚刀,自己一身肉贵的很,哪里敢让人碰一下,难应付的不是滚刀肉,是斯文流氓。”
田文林喝一口,还是有些不放心,“都过这些时间,怎么还不见影子,这人到底来还是不来?”
李溪山道,“他已经来了,正在庄子的门口。”
人未到,气势已到,好比彻骨寒霜扫过,只有冰棱的寒气,便是虫子也要噤声。
田文林不知道,李溪山却是已经感应到,有人来了,许三。
手下人求情,主子来的很快,冲这一点,李溪山觉得这人做流氓有出息。文质彬彬的样子,果然是那个金刚球想法,越是相貌无害,一脸学问,满目慈祥,越是坏水浸满了整个人。
许三坐一辆车,车停的远,三两人,下车后,步履不急,快慢有致,起落间,看不到晃动,只是人在移动,见不到步伐的腾挪,扫了眼倒地的自己人,依然一张死人的扑克脸,也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而且,眼神朝一个方向不变,眼珠看不到转动,周围似乎都不在他的眼里,他就是在一个无人的境地穿过,但是奇妙的是,倒地的那些人阴气浓重,忽地注入热气,面上有了暖色。
许三来了之后,周围点点的呻吟,变得悄无人息,死人般安静。
院门前,示意随从停下,许三独自进门,到李溪山面前,也不问,径自坐下来。
李溪山道,“好气度,管他什么人,不分老幼,到家,先喝酒,既是绝杀酒,又是结交酒,但不知来人,心在哪边?”
许三自顾自喝一口酒,然后依然是盯着碗,“好酒,管他心在哪边,好酒通心,透心清亮。再来。”
旁边伙计犹豫,李溪山一挥手,伙计小心地满上。
许三还是端起来,喝干,死人般白脸,渗出一点红晕,依然是头不抬,闷声叫道,“再来。”
伙计满上,这人再次喝干,红晕便布满脸上,一口气却吊在喉管里,这人大声咳起来,偌大的田家酒庄,没有一点声音,全是他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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