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脸上变了颜色,万千波浪在心底搅动,“你想怎样?”
李溪山道,“大约五百年前,田家是山里的野人,他们与猴子和谐相处,学会了酿酒,开始是自己喝,做事很累,酒是最好的解乏治病良药,有一日,他们发现,酿酒也会让他们吃好穿好,过上好日子,他们于是举家下山,以酿酒为生,他们为了把酒的生意做好,想了很多办法,有人眼红这个生意,巧取豪夺,打起了抢配方主意,他们在门前挖捕杀老虎的陷阱,用刺野猪的钢叉,挑断对方的胫骨,有的时候,有人喝酒不给钱,吃霸王餐,他们会把人家的腿打断,叉到门口,说,这就是喝酒不给钱的下场。你现在是想喝酒吗?是想喝这样的酒吗?”
许三道,“我来,是按照你的说法,来带人,不是喝酒,所以,不管怎样,我还是谢谢你,虽然吃别人家的口水鸡,很恶心,叫人呕吐,翻江倒海,但是功效很好,我把它当做奇门偏方,谢谢你的疗伤。”
李溪山回答道,“谢,本身就是交易里的巧取豪夺,不值一提。我只是不想别人说,对付一个苟延残喘,活不了几天的人,胜之不武,和一个正常人做交易,交易才是公平,交易内容才够分量,即便结果一样,你输定了,我偏要你输的心服口服,好吧,交易现在开始。”
许三挥手,把两个随从赶出门外,李溪山对田文林道,“老田,你也到门外,招呼那些个人,也好把今天的损失算一下,赔偿,总要当面给人家算清楚,做人,不要太嚣张。”
田文林嬉笑道,“老田就是厚脸皮,看见别人厚脸皮,就非比人家脸皮厚,懂么?这是艺术。”
院子里,只是李溪山和许三,墙角翠竹,显得异常清冷。
许三道,“没人没弟兄,就没有许某人,人,我必须带走,价格你开。”
李溪山幽幽道,“你敢吃霸王餐,就必须付出代价,别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敢于做流氓,就不要规矩,人,你带走,你用什么保证?我给你指出来,只有一条道,跟我。”
许三脖子一挭,头抬起来,却是第一次正眼看着李溪山,眼里也别有一番豪气,“你威胁我?我许某活了这么大半年纪,敬天地,怕鬼神,偏偏是不怕威胁。”
李溪山道,“你现在有讲价钱的资格?你许三从一介贩夫走卒,到如今锦衣玉食,手底下有一帮人前呼后拥,就凭这一点,你就有了讲价钱的资格?你有哪一点值得威胁?我敬你是条汉子,在场面上也是个人物,还能够把住本心,丧心病狂的事情,也是点到为止,所以你现在才有机会坐下来说话,否则,就凭你这等眼光,不需要人威胁,自己就要害死自己,害死自己不说,一帮手下人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只怕就没有兄弟情分,就只有,剥皮饮血的痛恨,恨你一个鼠目寸光,无能宵小之辈。”
许三霍地站起,“许某既然敢来,就能回的去,许某一块腐肉,怕是你想留,也不定是对胃口,况且许某自知又臭又硬,岂是你一区区田家酒庄留的住。”
说罢,抬脚就走,走了一步,并没有阻拦,许三却是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脚步迟疑。
身边两个人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跑进院子里,也是大声喊道,“对,三爷,管他马王爷几只眼,就咱哥俩,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还怕了这么个白面小鬼,他要是敢说个不字,就是拼个头破血流,也要给他一个好看。”
一片鼓噪声里,许三安静了,随从昂扬激愤,他却迟疑了,慌张了。
“好,很好。喝了一些田家的酒水,脑子终于有些清醒,我就说了么,山里的猴子喝了田家老酒,都变得撒尿背对着人,知道害羞,何况是一个人呢。”李溪山笑道,“刚才话没有说完,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我有个兄弟在电话埋怨我,说我在这里,看起来热闹紧张,其实有吃有喝,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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