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联系此人,除非他联系你。因为李溪山对这一类人太熟悉,他们是官场才俊的标准,本事很厉害,可以在浑浊的泥水里,把相干不相干的东西分辨的一清二楚。
没有联系他,他主动联系,并且是没有让田文林知道,就表示他想和你说的话,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两人间的纽带。
“从物质守恒角度看,事物之间是个整体,这整体之间有粘合有对立,而且是动态地变化,最为奇妙的就是这种变化,种下的因,不一定就是结的这个果,这个果可能在这里开花,也可能在那里开花,总之它是有开花的可能,却不一定开在种下的地方,你懂吗?”
官员的说话,一旦聪明过头的时候,就是成心不让人明白的狡猾意思,当他想让你接受他的想法,他必须变成愚蠢,甚至不惜把自己脑袋开瓢。温人俊懂整个道理,满嘴格言真理,是聪明的不得了,因为在他看来,李溪山是个聪明人,虽然他说的话做的事情,总是往愚蠢里面凑。
有的时候,李溪山喜欢和这样的官员打交道,就是当你不想说什么的时候,便可以胡说八道地讲个下停,反正不用负责,若是以后追责核查,一看记录,好象什么都有说到,但是要具体到某一点,却又是废话满篇,跑题万里。
混账话、扯淡,是李溪山和温人俊交流的方法。
李溪山听了温人俊的话,立即兴奋道,“我懂,非常懂,田文林便是极好的例子,那家伙其实浅薄得很,所以必须装,装逼、装雷,装神。反正他觉得自己人模狗样,实在是让人一眼望穿,就必须装成人家不知道的猪狗模样,其实因为装,就更加蠢得可以。”
温人俊道:“你也认为老田是极好的例子,就凭这一点,溪山,你果然是市委专门引进的专家学者,任课教学一定是思维全面,条理清楚,即使是缠在一起的乱麻,都能够在一瞬间,分的淸楚粗细长短,何况区区小事,实在是不足挂齿”
你心里极想没田某人什么事,今天的谈话,故意要把田某人撇开,提起田文林名字便尴尬,偏偏是端着一副嘴臉,好吧,你嘴里不说,我偏要来提,我偏要你难受。
于是李溪山便又道,“再比如田文林无知得很,浅显的道理在他脑子里,总是要翻腾个遍,偏是话语说出来时,又差的离谱,比如吃饭,这家伙哪次不是风卷残云,到吃完停下来,又是满心悲愤,说是可惜了,浪费了粮食,说可惜花大钱的美食就白白消失了,其实,他哪里知道,那些大鱼大肉哪里会没了,它分明还在,无非形态有变化,成了他身上的肥肉和脂肪,物质只是在转变形态,其实内容一点没有减少。”
温人俊觉得李溪山果真明白自己的说辞,他目的是告诉田文林不要认死理,这厢的损失,别怕,另外一块有更大的补偿。
李溪山恐怕也是这样想,好吧,你以为是这样,就这样吧。我也可以这样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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