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的荣耀造就了母后数十年的隆宠,皇后当仁不让属于她,如今是母后造就了他的太子之位牢牢稳固,天底下再没有一个人比他的母后还要血脉相连,荣辱与共。
可惜,天意弄人也好,皇帝故意如此也好,两位将军不在了,如帝王所愿,平衡了朝中势力。
太子脚下一顿,此后数十年,母后再不能有事,为此,他愿意韬光养晦,事事不如老五也无妨。
“拜见母后。”刘据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头。
“这孩子快起来,出去一趟,回来怎就变成如此这般?”皇后惊的发髻散落。
“是,母后。”
“来人,凳子拿上来,本宫要与太子说说话。你再去拿那副绣图来,还有你再去弄碗燕窝来,这些说完话就要用的。”
“是,皇后娘娘。”三个侍女纷纷应是,鱼贯而出。
倚华尽心的和上门,侯在门外。
皇后认真寻问,“怎么了?”
刘据将适才与帝王的对话再是重复说了一遍。
“……好不容易收罗来的一车子金银珠宝又得充国库。”
皇后笑了笑,尔后叹息一声,有些哀愁,“国库确实空虚。上次大寿前后,便屡屡大赦天下,大赦天下原本是好事,可也多次在这之后到处祭祀,祈求上天垂怜,剥了好几批银两,战事又吃紧,国库怎能不空虚!”
刘据有些迟疑,“世上或许真的有神仙,只不过没有上古时期厉害。”
“不可能有。”皇后笃定道,“秦始皇可晓得?”
刘据无奈的低下头来,殿主难辨雌雄的声音还在脑海里久久不散,“儿自然知道。”
“那太子还相信?”
“上古时期大禹治水、逐鹿之战……儿都读过。”
“上古时期是多久远的事?”
“少说两千年。”
“早一百年前,秦始皇举国之力,登峰造极,尚且不得成功,说明神迹哪怕在上古时存在,此时也万万不存在了。休要学你父皇,贪图这些个虚无缥缈的事,人活在当下,理应想当下事,死后就什么都没了。都说为下辈子积福,我可不相信,有谁能说一定能投胎转世呢!”
“母后说的是。”
皇后长长的叹息,“当然,积福是要的,下辈子虚无缥缈,但做善事为子孙积福,我还是相信的。”
提及的子孙说的自然是他了,母后膝下仅有他这么一个皇子。
刘据老老实实的道:“母后辛苦。”
“太子与帝王说话,说的很好。”
刘据抬起头来,眼睛明亮,“是,母后。”
“有一件事太子压对了。”
“母后,何事?”
“你父皇如今因着年纪大了,处理起奏折来,有心无力,加上整日里对神仙愈发的痴迷,渐渐的无心处理政务。”
皇后略缓了缓,喝口茶润色,眼神飘远,“前有窦太后,你父皇不喜女子沾上一星半点政务上的事,然而政务琐碎,交给下臣不放心,交给皇子。”
母子俩目光交错,眼神都极为清明,暗含深意。
皇后道,“除了太子以外的皇子里,也就昌邑王还算懂事,可是不稳重,所以太子来提这事,千百个顺了皇帝的意思。”
“儿明白。”
“你父皇已经像秦始皇那样了,太子作为他的子嗣,千万不能再合上公子扶苏的下场。”
公子扶苏是秦始皇的长子,为人机智聪颖、敢于直谏、骁勇善战、体恤百姓、颇有政治远见,是秦朝皇位的继承人。秦始皇死后,赵高等人害怕扶苏即位执政,便伪造诏书,令扶苏自裁。
闻言,刘据反倒不相信,“儿往后不会轻易离开京城,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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