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指着孟冬笑着说。
“是吓了我一跳。”孟冬腼腆地点了点头。
“也不怪我们吓了一跳。你刚才说,夜里看见佟剑在院子里走,有时还坐在档案馆的资料室里看书?”刘浩笑着说。
“哦对c对,刚才我是这么说的。这”老馆长欲言又止,然后摆摆手搪塞地说了一句:“那都是他们见了芝麻说成西瓜。”
“那说明真有这事?”刘浩盯着问。
“我们这个大院有个规矩,晚上在院子里和楼里遇到没见过的陌生人,你走你的c我走我的,不要打招呼——就当没看见。千万不要乱喊乱叫大惊怪的。”
“为什么?”
“在咱们这个大院呆时间久的人都知道一个规矩——见怪不怪,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总而言之,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说完,老馆长故意又看了一眼刘浩。
“我我做过什么亏心事?”
“你子从就不学好,往别人家酸菜缸里扔石头c顺着门缝往人家屋子里撒尿c上树掀老鸹窝c揭别人家房瓦掏麻雀你啥事不干?当年你推倒老林太太”突然,老馆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老林太太!他姓林?”刘浩吃惊地瞪大眼睛。
“那个总来老军校摸大门的老太太,她原来是林秋萍他们家从一户逃荒要饭的人家买来的,买来的时候十几岁,就直接改了姓林。因为她比林家的姐林秋萍大十一二岁,所以就安排在林秋萍身边专门侍候姐。等林秋萍长大出嫁以后,她就随林秋萍来到佟剑他们家,专门侍候佟家的老太太。这时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大家都叫她林姨。后来佟剑他们家家破人亡,她也一直没嫁人,自己孤身一人生活。”
“啊!我说为什么当时她孤身一人住在工人区,听说连一个亲戚都没有。”刘浩恍然大悟。
“她是被家里人卖的,去哪找亲戚?”老馆长看着刘浩接着说:“她为什么每天都要去老军校摸大门?据说她不摸大门晚上就睡不着觉!一提到老林太太,我就想到当年你子干的那些欺负人的坏事。”老馆长越说越气。
“那,那她后来”刘浩弱弱地问。
“早死了,死了很多年了。听说死在家里很多天,才被邻居们发现。哎!——”说完,老馆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孟冬问:“老馆长,从伪满到现在,这个院子里一直有怪事吗?”
“从没消停过,有的年份闹得频繁,有的年份不那么频。我发现一个规律”
“什么规律?”看到老馆长欲言又止,孟冬瞪大了眼睛盯着问。
“每年农历九月十七到九月二十六。”
“九月十七到九月二十六?”孟冬和刘浩同时看着老馆长,等着他说下去。
老馆长指着窗外说:“我们档案馆都保存着当时的报纸。据当时报纸记载,林秋萍吊死在门洞里,是农历九月十七的夜里;佟剑刺杀于书海后投江这件事,发生在两天后的农历九月十九的傍晚;佟老太太绝食饿死,是在七天后的九月二十六。九天之内,他们一家三口都死了,有两个是死在咱们这个大院里——邪气太重了!我在这里当了十几年的馆长,每年秋天农历九月这个季节的时候,一到半夜这个院子里就”
“得得。老馆长,我们今天是来看你的,你别寂寞了逮着一个人就往死里吓。”刘浩说着拉起孟冬要走。
老馆长笑了,对孟冬说:“刚才都是闲话别当真。咱们档案馆很少有外人来,经常来的都是搞民国和伪满历史研究的学者。群众来查档案资料,我们都安排在阅览室;专家学者来,我都安排他们在隔壁的接待室查。几年前有一个省城文史学院姓叶的教授总来查资料,据说是专门搞伪满洲国历史研究的。但是后来就”说到这里,老馆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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