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朝霞喷薄,金色的晨光洒满了人间,寂静安宁的聂府,渐渐地喧嚣了起来。早起的仆人丫鬟,俱都忙碌开来。支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位昂扬大汉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拦住一位丫鬟问道:“那可恶的小子哪里去了,今日可有进学?”丫鬟唯唯诺诺,不敢言语。那大汉也不为难,心念一转,便知去了哪里,怒吼一声,举足便向后院行去。
后院有一花园,花园有一湖泊。湖泊之中遍植青莲,莲丛之中有一小舟,随波飘荡。小舟之上趴着一位少年,正是聂席远。他正聚精会神地凝视着一株青莲,衣衫尽被露水打湿,眉发间结满水珠,显然已经来此很久了。莲叶青翠欲滴,其上滚动着露珠,晶莹剔透,微风拂过,莲叶摇曳,露珠滚落而下,落入湖中,惊走几条自由翱翔的小鱼。
那大汉见了顿时怒不可遏,踏着莲叶飞身上前,几步便至小舟之上,抬起脚来便向聂席远踹去。聂席远发现时,已然躲闪不及,忙回身抬手挡去,轰的一声便被踢入空中,噗通一声落入湖中。
聂席远沉在水底,并不着急出去,稍稍活动了下手脚,双脚一蹬,双手一划,似游鱼般向前游去。忽见前方有一大鲤鱼,伸手一抓,便将其抓在手中,任它怎么挣扎也是挣脱不得。接着双腿一蹬窜出水面,高举那条鲤鱼,向那大汉笑道:“贺伯伯,今天你可是有口福了,看看我抓到了什么?”
那大汉正是贺正龙,他立于小舟之上,气得须法喷张,双眼瞪得滚圆,骂道:“你奶奶的,你祖龙丘公是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你父聂鸣东是位智谋深长的英杰之士,老子还当你年岁渐长亦将是一位英雄。可你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整日游于湖上观莲摸鱼,灵丘学院踏足几次便不再去。你可知灵丘府中的人们是如何称你——青莲公子!玩物丧志,莫过于此。若不是碍于誓言,老子早已一锤将你打死,也省的流于世间徒招人烦。”
聂席远也不着恼,扑腾几下便游至岸边,咧嘴笑道:“这可怨不得我了,谁叫贺伯伯你教的好呢?仅仅三载时光,便使我修炼至了内壮境。学院里都是些什么人?方才断奶不久,每日只知哭喊着要母亲,泪水鼻涕齐下,让人见了好不生烦。我要是去了学院,每日与他们厮混一处,免不了心中烦躁,一旦出手教训,这不是欺凌弱小吗?人必道有其徒必有其师,可不就坏了贺伯伯你老人家的名声?”
贺正龙冷哼一声不再多说,飞身上岸自顾离去,心中倒是美滋滋的,暗赞一声:“这小子天资不错!与老子旗鼓相当。”
聂席远将那鲤鱼交于丫鬟,褪下衣物拧了拧,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浑似铜浇铁铸一般,每一发力肌肉滚动,竟有龙吟虎啸之声。
此时距聂鸣东去世已有三载,陆炳文将聂鸣东后事料理妥当,便将聂席远接至家中。聂席远骤失父亲,心中悲痛无一诉说,幸好有陆依依朝夕相伴,温言暖语不断,心中方才好过不少。
不知不觉数月时光一过,这日包子仁又至灵丘,抽调灵丘大营将士北上。陆炳文赫然在列,因聂席远不愿离去,便携家小随军而去。包子仁随后命人在灵丘大营划出一处,设立灵丘学院,贺正龙担任院长,开始在灵丘境内选拔良家子弟修炼蛟龙变。
起初,聂席远欣然前往入学,只是见众学子俱是五六岁的童子,一个个懵懵懂懂的,遇事便是咧嘴大哭,心中不耐,便不再前往。贺正龙几次前去聂府将他捉来,后来见其仍不改正,无奈只得自己搬入聂府,索性每日亲自教导,至今已有三载了。
贺正龙早知聂席远与众不同,人皆以神通呼之,便也只道是早慧而已,又见其所学甚快,勤修苦练从不偷懒,心中大喜,每日教导完便也不再关注。只是未出一年,灵丘府中风言渐起,皆传武风酷烈的灵丘竟出了位文雅公子,仔细一打听没成想竟是聂席远,人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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