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护身符小心的放回上衣口袋里,转身问大飞:“刚才在院子里,我是不是也像丢了魂儿一样?”
“是啊,叫你好几声也不回答,直愣愣的往苞米仓子门上撞。”大飞说道,突然他脸色一变:“难道刚才”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他妈的,弄不好咱们真是被黄鼠狼给盯上了。”
大飞立即慌了神,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紧张地说:“咱们赶紧去老四媳妇家,先要两道符再说。”
我开始挖空心思回想这两天的经历,从刚才发生了事情来看,确实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在我身边发生。有关黄鼠狼迷惑人的传说我听了好多,以前最多是当作鬼故事来听,吓出一身汗,感觉很清爽。但是刚才大飞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是亲眼看到了,如果说他不是被黄鼠狼给迷住了,那又作何解释?
“除非这小子在演戏!”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向大飞望去。借着院内烧纸的火光,我看到大飞的脸时明时暗,夜色中显得有些喜怒不定。我们虽然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但是严格说起来在一起总共不到六年。偏偏这次回到家乡又这么巧,走出车站第一个就遇到他,而且随后就开始连续遇到这些怪事。
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在翻腾,从大学毕业一直到工作,很多人和事瞬间从我眼前飘过,最后凝结成“人心惟危”四个大字,在我眼前不断闪耀。
我佯装叹了口气:“唉,这些破事先别去想了。对了大飞,于老师现在好吗?”
“好个屁,前年就半身不遂落了炕。她老公死得早,儿子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于老师现在就靠那点退休金过日子。我有时过去看看,去一次哭一次,弄得我都快忧郁了。”
“念书时可就数她骂你骂的狠。”
“是啊。我倒希望她现在还能骂骂我。要是当初我能听她的话,说不定”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高丹对你也行,你作文写的那么差,他从来都不说你。”
我小心翼翼的说。
“你傻了吧孙子?”大飞一脸狐疑的说:“高丹教数学,什么时候教过语文?”
我放下心了,面前这个确实是大飞。于是我笑了笑:“老了老了,是我记错了。”
大飞倒起了兴致,开始给我讲这些老师现在的情况。看着这个当年几乎被所有老师厌弃的家伙,我突然感到一阵悲哀。因为在我们这些学生中,只有他仍然记得老师们的好,却忘记了曾经受到过的那些羞辱。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哭声,已经到了第一次烧大纸的时间。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人死后第一天晚上,要将当天亲人朋友送来的黄纸烧掉三分之一,算作给死者前往阴间的第一笔盘缠。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于是对大飞说:“明天我想去老温山头看看。我总感觉从昨天起,咱们遇到的这些事都有问题。如果真给黄鼠狼缠上了,他妈的老子非宰了它不可。”
“对!”大飞一拍大腿,兴奋得说道:“揍它娘的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不过说好了,黄鼠狼皮卖了钱咱俩一人一半,我电驴子的前挡玻璃还得去修呢。”
第二天一早,我吃过早饭,跟我爸说了一声便出了门。我背着小型行军背包,里面放有我带回来的行军锹。乡村的早晨空气清醒,太阳从东方的五龙山后探出半个身子,将一片金色的阳光洒满绿色的大地。
从我家到小学不到三里地,老温山头就在学校后身。快到学校时,正好经过二队小卖部,周家老二正在门口搬啤酒箱子。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他一时没认出我来,直到我喊出了他的绰号,他才突然想起来,一把抓住了我说:“你小子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周家老二大名周学思,绰号周大白。其实他的绰号全称是“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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