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轶伦解释道:达原饮盛行之后,所有相关的药材,都会价格大涨。他们买这些药材回去,是不会吃亏的!那些持方之人,卖断货之后,自然会去找他们。再说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当真要凑足这十万两银子,还愁没方法么?
熊鹤元闻言,点头道:听起来,像是好有道理的样子!
商弦绝却依旧是眉头深锁,问道:那我们按什么价钱出货?
温轶伦道:就按五两银子一副药的标准出货!
卢以锟虽对暴利并无认知,但一听说现价与之前相比,竟然高出四倍来,当时就坐不住了,起身道:什么?五两银子一副药?你们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商弦绝无心理会,只顾念道:这样算下来,我们利润当在三十倍以上了。
卢以锟又听说利润达到了三十倍以上,更是万分激动,怒道:这是要抢劫啊!你们跟那大沙河边上的流沙帮有什么区别啊?
熊鹤元听罢,也觉得定价太高,有些过分了,随就起身,一边扶过卢以锟,一边与温轶伦道:再商量商量!这个定价是不是太高了?
温轶伦见状,忙就过来,安慰道:卢老大人,要想救更多的老百姓,就得按我这个定价来。
卢以锟根本不信,盯住他道:你就别蒙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啊,说来说去,还是四个字,无商不奸。
温轶伦闻言,哈哈大笑,随就来至座边,道:大家稍安勿躁!都不要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
温轶伦转身坐下,喝了口茶,忽就觉大家没了动静,抬头一看,只见众人或坐或站,一个个张眼露睛,正朝他看住,随正色道:你们不要以为,我今天定了这五两之价,就是一成不变的。不可能的!即便我想,那也是行不通的。这个价格,每天都会变化!我初步预估,可以这个价格开张,以后日降两成,直至一两为止,且十天之后,便一概免费。
众人听说免费二字,俱不敢相信,道:一概免费?你这话莫不是说笑?
温轶伦道:十天以后,还没买着药的,都是些穷苦百姓了,我等就是想挣钱,也挣不着了。
又上前对卢以锟道:卢老大人,如果不先把钱挣足了,教我拿什么去救穷苦百姓啊?
卢以锟闻言不语。
商弦绝道:贤弟,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十天之内,我们回不了本,怎么办?
温轶伦道:没什么怎么办!如果当真那样,我们就坚持到回本,再行免费不迟。
众人听温轶伦这样一说,不觉就有些悲壮,心里猛地一沉,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商弦绝见说,更是大失所望,呆若木鸡,心里暗暗念道:我这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温轶伦一见商弦绝发呆,随就劝道:商兄不必难过!我料十日之内,回款当在二百万两银子以上。
大家听说二百万两之数,顿时就松了一口气,阴霾消散。
商弦绝亦喜亦忧,尴尬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喜的是,这两百万两银子若能成真,自然是好;他忧的是,此时的温轶伦之言,只怕已是真假难辨。
温轶伦又回至座位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望住中堂上的,不禁就意味深地长道:我们不得不为李步云李大人着想啊!
温轶伦此言深沉,甚是突兀,又没个头尾,众人俱莫名其妙。
卢以锟见温轶伦似乎欲言又止,忙问道:此事与李大人又有什么牵涉?
温轶伦叹了口气,道:诸位在外,连日奔波,恐怕还不知道朝廷近来的动向。
众人见说朝廷动向,禁不住就相顾张望,更是一头雾水。
提起这朝廷的新近动向,就不得不说到繁峙县的治瘟黑市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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