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练魔心一去数日不回,商弦绝与云无裳在神木山庄久等难安。
这一日天晚,云无裳在厅上,与商弦绝道:练姑娘与温先生等一去无踪,我们只在这里死守,只怕不是长久之计啊。
温轶伦闻言,眉宇深锁,随合扇起身,就朝门口外望住,叹道:如今我在明,他在暗,吾等不可擅动,一旦岔开,岂不要错过了?还是守在此地为佳。
云无裳见说,心思无计,也只好默坐无语。
且不言这二人困守在神木山庄,连天苦捱,寻无去处,等亦心焦,真个是度日如年。却说樊荒镜趁着天光,就抱起如一大护法,后面又跟住温轶伦c凤红俦c练魔心及亦宫一众人等,来至后山,高低寻了一块风水阔地,以为焚化之用。
少时安定,温轶伦随取了赤炎袈裟,就祭在半空中,旋转放光,将如一大护法罩定,顿时间即见红焰腾空,烈火熊熊。
众人一见火起,随合掌礼拜,无不洒泪。
一时火尽,众各离散,惟剩温轶伦与凤红俦,陪住樊荒镜,又将如一大护法的骨灰撒了。
转眼又过去一日,向晚时分,林乘风醒了。
却说当日翠岩峰一战,非死即伤,大孚灵鹫寺亦自湮灭,独剩绝壁飞天·静一童子背负还魂枕,含恨坠崖。而那绣衣使者·姚瑶见状,随不顾一切,就急追直下,幸有清云夫人乘红鸾鸟来救,方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噬天虎·暴澜则紧随在后,又纵身下崖,踏金翅大鹏雕而去。
三人先后追至崖下,搜寻良久,却依旧不见静一童子的踪迹,至于那还魂枕,则更是渺然无影。
不想这一场大战下来,白莲教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废了绯衣使者·步天林,却也终究是一无所获。
姚瑶叹道:左右不见踪迹,想是他逃走了。
暴澜远望不语,凝神片刻,随道:回总坛去!
道罢,随又踏了金翅大鹏雕,就往邛崃山而去。
姚瑶一见教主既去,即来扶住清云夫人,一起乘了红鸾鸟,就紧跟在后。
三人才去未久,蓦地忽又化符回来,就立在崖下,可可地就撞见暗夜星辰·于崇阿手拎三尖两刃刀,身上背了静一童子的包袱,正在赶路,后边又跟住一名道者,身穿八卦紫寿仙衣,头戴莲花金冠,细眉小眼,瘦面柳须,手执一柄拂尘。
暴澜看了眼草丛里生死不明的静一童子,就赞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于总捕头,你果然老谋深算!
于崇阿与那道者不意暴澜等竟会去而复返,猛一抬头,就看见他三人立在跟前,截住去路,顿时大骇,只惊得目瞪口呆。
清云夫人一见那道者,竟失声叫道:惊天变!
又问道:你何时投靠朝廷了?
那道者先是一惊,忽又笑道:人各有志。你红鸾仙子·凤倾云,不也心甘情愿地与这邪教乱党为伍么?我惊天变自为朝廷效力,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清云夫人见说,随与暴澜道:怪道方才不见静一童子的踪迹,原来是落人彀中矣。此人乃是黄山翠华流之一,唤作惊天变·柳先洲,精通变化之术,须得小心应付才是。
话说那黄山翠华流的有前后之分:莲花天座·南浦云c光明天尊·神丽与天都仙子·越秀,是为;其弟子依次又为擎天柱·上官直父c破天荒·林乘风及惊天变·柳先洲,合称。
只因为之一的天都仙子·越秀出身太虚化境,与那瀛洲山妙真宫宫主气象非殊·越天从乃是嫡亲的兄妹,而海外三岛又素以蓬莱为尊,同气连枝,过从甚密,所以清云夫人识得这惊天变·柳先洲。
暴澜见说,微微一笑,更不上心,随又与柳先洲道:好障眼法!就连本座也险些上了你的当。
柳先洲打个稽首,笑道:谬赞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