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负负为正(第1/4页)  当反派,挺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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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延回头,看到的便是越逸阳的眼睛,他从没想过,有一天面对着这双眼睛,他会没有勇气。涌到嘴边的逃避闪躲,怎么也说不出口。那双发红的眼,布满挣扎的惧怕,那张隐隐落泪的面容,写满强撑的坚强。

    握紧拳头,盛延深吸口气,开口道:“我喜欢你,可那只是曾经。”

    尘埃落定

    越逸阳怔怔的望着盛延,一时间只觉无数的酸楚顺全身经络,蔓延扩散,将她完完全全的包裹其中,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有眼泪顺着脸颊,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还记得在你四岁那年,你生母留给你的平安锁被弄丢后,你哭了一天一夜吗?”

    怎么会不记得,母妃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被自己贪玩弄丢,她伤心了许久,好在后来被四哥找了回来。越逸阳不明白,盛延为何会提及此事。

    “听到此事后,我便躲在父亲朝的马车中,偷溜进宫,在池塘里找了一整夜,总算找到了。”说着说着,盛延忆起那夜寒凉的池水,竟到此时都觉得身一阵冰凉。

    “我找到了平安锁,而宫中禁卫也找到了我。”

    越逸阳瞪大了眼睛,心中一紧。她记得,就在那夜之后的三天,太子殿下便暴毙身亡,而盛延此时被禁卫抓住,凶险难测

    回想起那日,盛延便心中难受的紧,父亲常告诉他,好男儿当要顶天立地,断不可畏缩不前。可当父亲跪在圣面前,顶着流血的额头垂头不语,一声不吭,仍由圣细数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将盛家几十年来的兢兢业业抹杀的一干二净时,他终于想透了,圣想分盛家的兵权,而自己夜闯禁宫便是最好的交易筹码。

    父亲的沉默,父亲的窝囊,为的不过是保全自己,保全盛家。那一天起,他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家族血脉。他是喜欢逸阳,但喜欢她,便等同于将一柄刀架在盛家所有人的脖子,燕皇不会允许一个手掌兵权的家族,再去娶一位血脉正统的大燕公主。

    所以,他的喜欢便在无关紧要,他的喜欢也只能变成曾经。

    越逸阳不再追问,盛延也不再解释,生于帝王家,长于朝野间,有些事情,不必说透便能心领神会。

    “那你可是喜欢那个叫团苏的丫头?”越逸阳即便知道了答案,但长久以来的蛮横,也不允许她轻易放弃。

    盛延沉默片刻,今日的每一次发问,都如同用刀尖一层一层,挑开着他的心脏,直达那份最脆弱最柔然的部分,鲜血淋漓,却毫不手软。

    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神,盛延开口道:“是,我喜欢她。”

    明了的回答,让他长舒一口气,心中的千斤重担,终于放了下来。原来,说出来,真的会轻松许多。

    可越逸阳听闻此言,一只手紧紧抠住桌角,哪怕戳的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也好过心中让人扭曲的撕扯,“你与她,也是天差地别,为什么这一次,就不会退缩?”

    “越逸阳,忘记一个人说难很难,可说容易也真的很容易。”盛延一阵无奈,“和她在一起,没有你那么累,也不会连累别人。是我胆小懦弱,贪生怕死,是我的不好。”

    “胆小懦弱?”越逸阳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见胆小懦弱,你替四哥抗下罪责时,怎么不见你担心连累旁人。说到底,我还是不够好”

    最后的话,被越逸阳无力的苦笑轻轻遮掩了过去,骄傲的头渐渐的垂下。

    看了眼静坐的越逸阳,盛延叹口气道:“你是君,我是臣,日后若再见,无论你如何对我,我都受着便是。”说完转身下楼。

    君,臣多么可笑。

    原来书里都是骗人的,什么只要两人相爱,世间任何一切都无法阻挠他们。

    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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