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蒙上被子出了一身的汗,夏仲春身上的症状就轻了许多。或许是上了岁数的原因,夏之时恢复地就比较慢,其他的症状渐渐痊愈,只有咳嗽怎么制都止不住。
最后咳得连课都上不成,只好卧床修养。夏仲春连育婴堂都不去了,每天红着眼睛给他煎药,照顾他的起居。
“哪儿就这么娇贵了。”夏之时苍白着一张俊脸,温和的目光落在女儿忙碌的身影上,“上了岁数,遇到点小病小在灾的痊愈的满,你不用担心。育婴堂现在挺忙的吧,你的生意如何了?去忙你的吧,你爹我暂时死不了,还要看着你儿孙满堂呢。”
“不行!”夏仲春板着脸,“我不放心您,就是出了门想的还是您的病情,与其如此,不如照顾您直到痊愈。育婴堂有陈嫂子,生意有明月姐照顾着,我不去也成。”
夏之时无奈,只好由着女儿在自己身边打转。
可这种温馨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夏之时的咳症越来越严重,有一天他咳出了痰血,并晕了过去,才有大夫诊断出他的病情已经发展成了肺痨。
“怎么可能是肺痨呢?”夏仲春瞪着空洞的双眼,喃喃问道:“不就是一场风寒吗?我早就没事了,怎么是爹爹染上肺痨?”
董大夫耐心地给她解释:“若只是普通的风寒自然不会变成肺痨,但令尊的病似乎并不是这次才得的,反而像以前就得过咳症,当时并没有彻底痊愈,这些年或许犯过,但没当回事儿,天长日久,病症无法得到根治,这才因为一场风寒全部爆发出来。”
他这么一说,夏之时终于想起来了,当年自己考举人的时候,的确得过咳症,只是那会儿马上就要考试了,这一躺下来休息就要耽误学习进程,于是他就一手药碗一手写着八股文章。考上了之后,咳症似乎痊愈了,自己并没在意,后来这些年没到换季的时候就会咳上一阵,他一直以为是气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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