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一个冷衙门的尚书又怎么能管得着京外的事情?所以,沈尚书只被圣上训斥了几句,就让他退下了。
回到家中,沈尚书跟妻子胡氏说:“我这次是被人坑惨了,茗伊跟杨定远都跟我说,只是小旱,情况并不严重,希元之所以把情况说的那么重,是因为对他们两个不满,没想到啊,没想到。”
胡氏送到他手里一杯茶,说:“可不是,茗伊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一点儿事都不懂,外头的大事也是她能掺和的?这还不是都怪你平日里太宠她了,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心中耻笑,她这位枕边人就是如此,功劳都是他的,责任都是别人的,这会儿倒是忘了杨定远悄悄送进府里的一箱一箱的白银了。
“不过,希元也真是的,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怎么就直接捅到圣上面前了。”沈尚书埋怨道:“他若好好跟我说,事情何至于闹到现在不可收场的地步。”这是在埋怨段希元绕过他找别人帮忙,让他难堪呢。
胡氏坐在他身边,摩挲着茶盖说:“要我说,这不能怪女婿,孙大人不是说了吗,他被杨定远软禁起来了,这事是他手下的人捅出来的。”她继续埋怨道:“茗伊太不懂事了,难道她跟女婿不是一体的吗?怎么帮着外人坑自己的丈夫?”
说到女儿,沈尚书猛地想起来,还没通知女儿呢,他立即吩咐:“去给她写封信,快马加鞭送过去,让她避一避风头,免得此事连累了她。”
捏着茶盖的手猛地一紧,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胡氏低下头,慢慢松开手,说:“老爷,都到这个时候了,咱们还是消停些吧。本来这事跟咱们关系不大,若您贸然插手,被圣上知道了可就不美了,您是知道的,圣上眼里揉不得沙子。茗伊虽然是我们沈家的女儿,但她早就嫁出去十年了,说句难听的,她行事如何,跟我们可没有半点儿关系,您已经帮了她那么多了,那些我不计较,是因为都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帮衬,可这次的事情,一个不慎,就得把自己掉进去,难道您要为了一个出嫁女,不顾我们一家人的死活?”
“可,茗伊毕竟是我们的女儿,难道真不管了?”
那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胡氏心中恨得要死,面上却一派风平浪静,“不是不管她,她虽然给您写信了,可这信上的内容只你一个人知道罢了,烧了就是,谁还能查到她头上?你出手那才是害了她呢。至于杨定远,照目前的情况看,恐怕要凉,我们只管等着就是了,等事情尘埃落定,您再给圣上上一个辩解的折子就完了。”
沈尚书琢磨了琢磨,还是妻子的办法好,要不是最宠爱的女儿推荐,他都想不起杨定远这个人来,他坐到现在的位置,自然不是没有手段的,只要认定在杨定远升迁一事中,他没有插手,这件事就能轻易揭过去。
“也只能先如此了。”沈尚书叹息一声:“以前觉得茗伊跟希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日子怎么就过成现在这副模样?”
胡氏不客气地冷笑出声:“还不是你女儿仗着自己尚书千金的身份欺负女婿?都是您太惯着她了,惯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夫妻是东风压倒西风呢。”丈夫宠爱小妾以及小妾生的女儿,自己生的嫡出儿女倒要退一步,这让人如何能忍受得了?所幸两个人都是蠢的,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段希元原本是她看好的侄女婿,却被那个小贱蹄子给抢走了,让她在娘家受了好一顿排揎。这一笔笔的账目她都记着呢,且看着吧,早晚有一天,这母女两个就知道她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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