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苦中有乐的童年(第1/1页)  闯新疆的那些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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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小时候很苦,但母亲还是很精神的。那时,她在纺纱行业协会当什么委员,每天晚上组织镇上纺纱的开会学习。晚上,我和弟弟与同伴玩了后,都要到母亲开会的地方等她散会,一块回家。纺纱业里有一个女青年很活跃,记得一个晚上教大家唱“新疆是个好地方”的歌,很好听,这对我后来闯新疆产生了微妙的影响。有一年春节,母亲还化了妆,上街玩龙灯,最后还与玩龙灯的女伴们合了影。照片上的她甩着一双大辫子,又美丽又神采奕奕。

    小时候不懂事,伯伯c幺老子星期天(他们是乡村教师)上街进馆子,我和弟弟常常跟踪去找他们,想吃一碗面解谗,母亲知道后很生气,不准我们去,教育我们说,人穷志不穷,你们长大要吃几多的。正如母亲说的,长大后,特别是改革开放后,我们吃的各种各样的美食就太多了。

    解放后,我家就全靠母亲纺纱维持生活了。解放前卖地的钱,大部分交给幺舅帮助做油生意,结果被人骗了,钱也砸进去了。留的少部分钱也补贴光了,家里能当的东西也当光了。母亲每天纺纱都要纺到半夜才睡,有时甚至要纺一整夜,磕睡了趴在纺纱的木机上打个盹,醒来再纺。我半夜起来小便,总要劝母亲睡觉,母亲总是说好c好,但还是不停地踩着机子纺呀纺。就这样纺,家里常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上午母亲去市场卖纱子,家里鼎锅烧着开水,等母亲卖了纱子买好米拿回家下锅,如果纱子没有卖掉,只好到邻居家借米,或者煮牛皮菜吃。为了生活,姐姐常带着我们弟兄到农村地里打猪草卖,一筐猪草可以卖到两三分钱,二弟和三弟还经常到油榨坊的垃圾堆里捡二煤炭(未烧尽的煤核)供家里烧。后来,家里生活实在维持不下去了,母亲就让姐姐的亲舅舅把姐姐接去了。不幸的是二弟头上长癞子,又害肺结核,无钱医治,大约在八c九岁时就死去了。小妹在三c四岁也相继病死了。最后五兄妹就剩下我和三弟了。

    那时,我也有很多趣事。我和弟弟常常跟着大娃娃爬树掏鸟窝,上坟地捉蟋蟀,晚上和街上的娃娃玩占国和捉迷藏的游戏,还比赛尿尿,看谁尿得远,尿得高。房子后面有一棵大桑树,我和弟弟常爬上去摘桑叶养蚕子,摘桑椹吃。那时我们最爱看川戏了。川剧团来镇上演戏,想看没有钱,就等着“幕明”,等着戏演到最后几分钟,守门的开门后走了,进去看几眼。后来我们想了办法,在售票前钻到戏台子下躲到厕所里,等戏开演了才出来看。如戏台前后有大树,就爬到大树顶上看。我们最爱看杀仗的戏,最烦衣衣呀呀唱的戏。看完杀仗戏后,回来学着杀仗玩。后来小学毕业后被人介绍,还去县城考过川剧团,吃了几天的好饭,美美地看了几天川剧,虽然没有录用,但也感到幸福极了。我们还最爱听说评书,那时码头河边柳树下有几家茶馆,常常有说评书的。我们放假后,每天下午就到茶馆去,站在茶客椅子后面听说书,什么“三国演义”c“隋唐演义”c“封神演义”“七剑十三侠”“小五义”骂等等。那时幼小的心灵就随着说书人的嘴,在战场上厮杀c上天入地,腾云驾雾,或喜或悲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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