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松柏细密的针叶碎碎地铺洒了一地,柏籽如霜c松塔满地。四野俱寂,耳边只有清风徐吟,偶尔,远处的山头上会传来鹁鸪c山鸡c山鸦阵阵轻啼之声。
“阿飞,春季的地很潮湿别在地上躺太久,别开出毛病来。”许杜鹃看到仰卧在铺满松针树叶的地上的张若飞似乎睡过去了,怕他受凉就让杨姑娘叫起他,杨姑娘便用脚轻轻的踢了踢,劝他起来。
“姐,您就让我睡会儿吧。难得今天有个晴天,这阳光晒得让人浑身舒坦呢。”张若飞赖着不想起来。这几天一直忙着赶路而没有好好休息,又遇到这么个好天气与幽静的环境,引诱得张若飞真想痛痛快快的睡一觉。
元宵节一过,山寨里留下二叔看家外,其他的头领都按照工作计划,都分头深入乡村开展调查研究,寻找新的根据地。
“姐,您说在这么高的山上,人烟希少的地方对我们有什么作用?”这几天没有少跑路,但却只走访了十几户人家。这让张若飞感到十分不解,这会他便逮到机会想向许杜鹃问个明白。
“这可是个好地方呢。”许杜鹃并没有直接回答张若飞的疑问,却是对着山野赞叹道。
“到处都是密林,连条像样点的小路都没有。穷山僻壤,您没看到那几家人,这时节就有上顿没下顿的连饭都吃不饱。我看都不如我们村呢,还好地方?”张若飞不屑的撇撇嘴,对许杜鹃的赞叹他觉得实在难以苟同。
“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了。走吧,但愿傍晚前能找到人家。”许杜鹃并没有和张若飞多解释,只是朝他笑笑简单的说了句,便起身准备赶路。
“哎,姐,等等我。”张若飞没想到许杜鹃说走就走,待他站起来穿鞋时,许杜鹃已经走出一段路了。
早春的山区还是夜长昼短,尽管是晴天,山林里已经渐渐升起雾霭,天色也就暗淡起来。
“姐,我们本来就应该找个老乡带路,这样瞎眼乱撞得走多少冤枉路。您看,又得摸黑走夜路了。”眼看天就要黑了,而目标中的人家还不知道在哪?已经走得腿胀浑身乏力的张若飞终于忍不住的发起了撩骚。
“不是有你这个老猎手在吗。阿飞,我对你有信心。你再认真辨别下,也许就到了。”一样疲惫的许杜鹃却笑呵呵的鼓励着张若飞,似乎完全不相信会迷路。
“好吧。”张若飞可没有许杜鹃那么乐观,有些无奈的仔细辩论起周边的情况。
“姐,真让您猜到了。这边有条石阶,看样子是经常走人的。”不大一会,不远处果然传来了张若飞的惊喜欢叫声。
四人沿着峭陡的石阶往下走了十几米一个拐弯处,终于看到了下面的山坳空中飘着袅袅炊烟。
“里面有人吗?!”不大一会儿就走到一个用树枝扎成的小院门前,由张若飞朝那幢石头彻墙毛草为瓦的房子喊道。
“是谁啊?这么晚了,快进来吧。”很快就有个五十左右的大婶走出木门前,朝许杜鹃他们看了一眼,就邀请他们进去。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屋里已经点上忽飘不定的松明火把。昏暗的光线下,几个已经上桌正待用餐的男人都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这四个陌生的年轻人。
在这个时点上走进人家屋里,无论是谁都不免会觉得尴尬。就算口齿灵犀的张若飞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四位一定饿了吧,快上桌来先吃点垫垫肚子。不过,就是些粗食,请你们别嫌弃就好。”这时,坐在上首的一位老汉站起来,热情的邀请许杜鹃四人上桌。
“那就打扰了,走了一下午的路,肚子确实饿了。”许杜鹃也没有矫情,她清楚山里人热情好客,不喜欢虛情客气的人。于是一边推了推张若飞,一边朝挤让出来的客座走去。
待他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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