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就给他们端来两碗压得冒尖的蕃薯米饭,轻轻的放在他们面前,并客气歉意的说:“对不起,不知贵客临门,没留有米饭。如果吃不惯,就请等会儿。”
“有这饭就很好了。我们吃得惯,请别客气了!”许杜鹃说着就端起碗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阿菊,你下去吧。这四位小兄弟也不像是那么娇贵的人,就这样先应付一餐吧。”看到许杜鹃和张若飞等人都吃得很香,这让老汉十分满意,也就没让这年轻女子再去另煮米饭了。
饭桌上吃饭是不宜讲话的,许杜鹃很快就吃完碗里的饭,而边上伺候着的那位女子便很熟练的拿过饭碗,准备给她盛饭。
“别客气,我吃饱了。”许杜鹃连忙客气的阻止她,没让她再盛饭。
“孩子,别客气,饭甑里还有很多饭。别让自己饿着肚子,夜里很长的。是不是这蕃薯米饭你吃不惯?”先前那位大婶也走过来,劝许杜鹃再添饭。
“阿婶,我真的吃饱了,您这一碗饭足足抵得上平常的三碗饭呢。我这是吃饭吃得快,这都成习惯了。”许杜鹃确实是吃饭了,常年在外面跑自然熟知各自的风俗习惯,如果没吃饭会让主人不高兴的。
“阿婶,我也吃饭了。您家这蕃薯米饭还真甜,粘粘的真好吃。”张若飞放下碗时,桌上的人都基本吃饱搁下了碗筷。
“好吃,就多吃点吧。”张若飞的话让大婶听了很开心,于是她伸手准备给他再盛些。
“别别,您看,我这肚子都撑的像个大鼓了。呵呵要不,我还真的想再吃一碗呢。”张若飞就是个活宝,他这一开口,就让大家开心的笑了起来,整个氛围变得活络起来。
“抽一口吧,自家种的烟叶。”待那位女子麻利的将饭桌清理之后,那位老汉拿出用竹子自制的烟筒,装了一袋烟递给许杜鹃。他这是在试探许杜鹃,刚才,他已经看出许杜鹃等人是女扮男装,只是没说破而已。
“这烟不错,朝阳山地的烟叶吧?”谁知许杜鹃竟然接过烟筒,熟练的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烟。
“不错,这是上年秋天的烟叶。看来您老弟也是做粗出身的了。”老汉听到许杜鹃能这么准确的说出烟叶的土质地,让他感觉到一种亲近的情结。
“大伯,我叫许杜鹃。不过大家都叫我‘女阎王’,大名倒很少有人叫了,您就叫我杜鹃吧。这位是我的表弟,姓张,叫若飞,今年十六了,还是像个孩子般淘气。”许杜鹃趁势将自己和张若飞等人的名字报给对方,以便交流。
“我姓颜,这一带人都叫我‘大胆’外号。这三个是我不成品的儿子,老大叫隆庆,老二叫隆忠,幺子叫隆生。老太婆是我老婆,阿菊是老大的媳妇。一家都是没出过门的粗人,让您见笑了。”老汉也真爽,并没有因许杜鹃的话所惊诧,一口气将全家人都向许杜鹃介绍了一遍。
“那你们四位到我们这深山老林,有何贵干?”颜老汉替自己点了一袋烟后,随口问道。
“您老没听说过‘女阎王’吗?”许杜鹃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笑着问道。
“就是这几年领头闹红,被官府叫那些人吧?”老汉想了想后,仍然模糊不清的问道。
“不对,那些人是党。”许杜鹃摇摇头,补充了一句,以让老汉好理解。
“听说都是些杀富济贫专为穷人打抱不平的好汉,可惜我不能亲眼见过他们。”老汉很有好感的赞叹了一句后,又有些遗叹的摇摇头。
欲知许杜鹃如何回应,且待下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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