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招来什么祸患呢。
“尹山峦”此刻静静跪在斩台前,用左边的侧脸枕着断头台顶上那一块冰凉的玄冰寒铁,冰冷的铁光映照着他黄灰色的脸,看起来无比凄凉,银尘眯起眼睛,甚至不惜给自己加上鹰眼术,死死盯着那位假的尹山峦。他看到那人生了一副浓眉大眼的好相貌,眉宇之间颇有一股宁折不弯的正气,却显得过于粗豪耿直,少了尹山峦真正应该具备的书卷气。想来,这位被诬陷为尹山峦的男子,应该是某位没什么名气的正道豪侠,江湖草莽,他一定是杀了什么为富不仁的大官贵胄,才落到如今的凄凉地步吧。银尘想着,却没有任何一点点能力去帮助他,甚至没法去帮助那两个还在痛苦嘶叫的少女。而这一切的缘由,居然都是因为他亲临现场,高调地端坐在木楼之上。倘若他隐身于人群之中,哪怕并不化身黑零,也可以想出办法来劫了法场,纵然对上薛无痕,桑天亮,经过精心谋划的话,他都可以全身而退,当然那样一来,他就无法顾及赵光怡父子的安危了。
“唉!在达到天阶之前,还是不要妄想救下所有人吧!”银尘暗叹一句,正准备低下头,猛然用眼角余光看到小面人群之中,似乎闪过某些暗蓝色的光芒。
银尘心里一凉,他这才想起来,尹山峦被救走的消息,无论万人往还是灵皇都三缄其口,根本没有什么准确的信息散播出来,那些声称退出行动,静静折服着的正道魔道北国间谍道可都眼巴巴地盯着这么一座小小的法场呢!别看这里禁军围困,大炮掠阵,不论黑山庄还是六扇门,甚至那些和玄天阁不怎么对付的正道人士,谁手里没有几样压箱底的杀手锏,真要不顾一切地乱使唤起来,那绝对是一场恐怖袭击。
银尘原本稍微放松的神经,绷紧起来,他这时总算知道了,这场盛大的处决仪式,其实被任何一位高坐木楼上的人想象的都要血腥。
“好一个黑山庄,好一个天道宗!好一个山海派!以退为进,瞒天过海!要不是法爷我先下手为强,将真的尹山峦先生请了去,只怕今日,说不得也会被你们这些家伙得手了呢!你们的勇气可嘉,智慧值得褒奖,只是,可千万别为了救人,在这里闹出一场泼天大祸出来!”银尘双手合十,暗自祈祷,可是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黑山庄的那些怪物们,才不会考虑他的心愿,更不会顾及灵皇和百姓的感受!
文官声情并茂地将这七个人的罪状念完了,行了个礼就转身下去了,这时候,老百姓们无论是看那两个咿咿呀呀叫唤着的少女,还是其他五个男人,神色之中都淡退了许多同情,只有冷漠和鄙视。那两位少女倒不是什么无辜的良家闺女,甚至连偷人的荡妇都不是,而是真正的山匪头目,剪径伏击,劫财放火,专门杀掠过往客商的“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将无辜的官员闺女,劫掠上山,供山匪淫乐,最后还把人家清白闺女给硬生生祸害得跳崖自尽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定斩不赦。斩的三个男人,都是和“尹山峦”一样,毁谤朝廷,狂言乱语,甚至妖言惑众,老百姓都是比较单纯,好被忽悠的,官府既然说尹山峦和另外两乱朝纲,大不敬,那么就是顶撞皇上,辱骂朝政,就是大不敬该杀,要知道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人,思想还是相当封闭落后的,大不敬之类的罪名,在普通人眼里就是该被砍了脑袋的,这个时代,还完全没有持不同政见者的概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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