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伸出手,摸了一下那厚重的城门,他只做了这么一个动作。
大门,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电气化机关控制着,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十九吨的大门,在开门的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地如同末日死寂。
大门打开了差不多六步宽的缝子,并没有完全打开,不跪对于瘦小又稚嫩的银尘来说这已经走够了。
他信步走进盾天府的北门。
大门在他身后无声无息地合上,直到这一切都完成之后,他的身后才想起一声短促的警号。
“有用吗”银尘冷哼一声,信步朝前走去,他的前方,出现了一段一模一样的城墙,城墙上有几座一模一样的城门。
一切都和他刚刚看到的一样,似乎他从来没有用某种神秘的力量无声开启大门。银尘知道,这就是盾天府,引以为傲的“瓮城”。
他朝前走着,白银色的长袍十分十分显眼,因为此时北面的瓮城里除了他根本没有人——
弩箭呼啸着朝他飞来,然后诡异无比地停在半空,一动不动,既不下落也不继续往前飞行,法神的周身没有任何防护,似乎连不动霸体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副血肉之躯的样子,可是他周围的空间,似乎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完全拿物理定律不当回事的世界。无论弓弩还是火炮发出的铁弹,都在爱他周围一丈的远的地方忽然停住,仿佛被胶水粘牢了一样悬停在空中,直到银尘走出五丈才忽然咣当噗通地落了地。如此诡异的景象让守城的官兵心里都发了毛,以为这个人身负天恩,有神灵护佑,不能胡乱攻击,便在几个行伍长的小沈命令下,停止了攻击。守城的建州奴儿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么大一座城池,根本不可能被一个人攻陷,何况这个人虽然行为诡异了点,却是从北边来的,没准不是南方派来的刺客呢!
此时银尘虽然一身银袍,却也拉上了兜帽,他的银色长袍在如今盛产各种银色丝线的南方也不算什么,就是在北方都未必有多么特立独行,因此也不会有人天真地认为他就是银发妖魔,而且,虽然核弹轰击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可镇守城池的建州奴儿们还不知道哭佛已经彻底消失的消息,自然不会联想到此时孤身一人的闯入者,能给这座城市带来什么巨大的影响。
不过,该防范的还是要防范一下。城头上的几个伍长见事情有点诡异,便悄悄告诉了主管城池治安与“教化”的因陀罗神官大人,这些神神道道的家伙们,才是最适合用来对付这种诡异反常家伙的人,神官大人们当然好好夸赞了一下前来报信的伍长,满带着对南方帝国江湖人士的研究欲望和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警惕,默默关注起银尘的动向来。
这么一来,银尘居然无惊无险地走过了整个瓮城,甚至真正的盾天城北门都在他使用手段之前自动打开了一条只有一步宽的小缝,容他通过,也算是这座城市对他表示欢迎了。
然而当银尘走进真正的城市中时,才发现似乎漠然之间,换了世界。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却不是法师眼中熟悉的世界。在他的印象中,世界上的南方帝国,或者说旧南国领域,其实就是由田园牧歌和一座座秀航一座座姑苏一座座应天府一座座潘兴城组合起来的七彩绘卷,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商贾兴盛,每个人身上的绸缎都称得上姹紫嫣红,街道两旁的建筑巍峨秀丽,飞檐斗拱之上便是七彩色的琉璃顶,这种种一切拼合在一起,才符合银尘这个新晋法神对“南方”二字的期许,而他此时看到的盾天,却是一副割裂的画卷,光亮亮的繁华都市与暗沉沉的饥荒末世对冲起来的世界,仿佛就在他进门的一瞬间,这里就变成了天堂与地狱的对冲。
银尘此时还不知道,盾天府北边的城门,直到三天前他的兵锋抵近麋鹿盆地的时候才关闭,此前,这座城市虽然两易其手,但是面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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