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门,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合拢过,为了这一次将大门关严实,建州奴儿的老爷兵们用鞭子抽着从别处抓来的苦力奴,在门下的轨道中硬生生铲了一上午猫粪。
整座城市,三天前才彻底断绝了人员流动,而储备的粮食,很可能够这座数万人的“小城”挥霍上的几个月的,前提是这几个月中,建州奴儿们不要增援。
很可惜,即便是这仅仅关闭了三天的北门,也学又要在随后的某天大肆敞开。法师进城的时候,“北武帝”御驾亲征坐镇盾天的消息已经封锁不住了,而整座城市里的人呢,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会奢望南国的赵光怡亲王来解救自己。
因为有了皇帝坐镇,整座城市里的人似乎都处于一种盲目的自信之中,银尘在盾天城里最主要的长剑大道上走着,以法神之姿态依然走得跌跌撞撞,因为此时大街上虽然不至于摩肩接踵,却一定能称得上车水马龙,大批的建州兵卒们鲜衣怒马,背后的铳枪直插苍天,在明媚闷热的阳光下,每一根青铜枪尖都反射出绿油油的光芒,如同淬毒的獠牙。兵卒的旁边,就是更大规模的平民,或者说富商,由于建州奴儿们善于养殖和经营,虽然海禁但是不禁内地通商,使得原本就靠着南北通商富裕起来的盾天府,此时依然是两河膏腴,而行商之人,没有神功护体,那是没法保证生命与财产安全的,因而满大街的商人们,大都配备宝器,身后跟着好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这一下就将原本人流如织的街道弄得有点拥挤了。银尘在大街上走了短短一段路,见到了153个穿得起丝绸长袍的平民,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的修为在入体一重之下!虽然他们修炼的是战流而非罡风,但这样的修为也让法师警觉起来,蓦然发现如今的江湖已经不是他五年前见过的江湖,甚至不是从东海秘境归来时见到的那个江湖了。神功文明,在寒冰与风的双重推动下,又有了向前发展的迹象。
正街之上,繁花似锦,人人鲜衣怒马,哪怕是年轻的女子,也穿得如同彩霞般艳丽。大街两旁飞檐斗拱,彩色琉璃顶下面,牌匾连成排,大门敞开如林,每一间店铺里的小二都笑脸相迎,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到战争的阴云已经弥漫开来,没有从关闭四座城门这样的大事中嗅出一丝丝危险的味道。银尘抬头看天,只看到一整块明媚无辜的湛蓝,一丝云都没有,他只能对着太阳比划了个中指,便一头扎进一条小巷中。
进入小巷,便是另一个世界了。
法师刚刚进入小巷的刹那,就看到一个身穿青蓝色长袍的彪形大汉迎面走来,一脸晦气,横眉竖目,青蓝色的长袍罩在身上,丝绸都被下面的肌肉绷紧了,看起来就像一件带着宽大袖子兜帽和松垮下摆的紧身衣。彪形大汉的胸口上,青蓝色的面料上绣着一枚铜片,铜片上镌刻着一朵云被一只拳头打穿的景象,比喻拳裂云天,武破天行,这个标志看得银尘一愣,几乎就停住了脚步,他当然知道这个标志的意义——“天行武馆”!
北国知名镖局,潘洋城第一大武馆,也是“噩梦”开始的地方。
那横眉竖目的男子看起来几乎和银尘一样大,是个壮硕如牛的少年,而此时一脸凶神恶煞的他,正充满威胁地一步步朝银尘走来,他身上的气息不是入体几重,而是化气七重,在如今江湖豪侠普遍要求入体境界,一玄子张白生这样的小虾米都在化气一重的徘徊的险恶江湖中,依然算是鹤立鸡群的强大,银尘此时还不知道,这个人在盾天城里随便乱走,碰到比自己强的人的概率可能不超过百分之一。
他充满威胁地走过来,浑身上下冒出森蓝的光芒,那不是《清风决》的力量,那是《雪峰战决》的力量,《雪峰战决》那是从库里扎利德大草原深处流传出来的神功,在罡风盛行的五年前,就开始修炼战流了。
风雪在那男子身体周围旋转起来,每一片雪花都尖锐如同刀片。少年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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