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这么做是不是过了?”
一时间,质疑c诘问c责难之声纷至沓来,竟然没有一个附合的,刘禹充耳不闻地任他们在那里争吵着,只是偶尔抬起手,看一眼上面的指针,这个结果原本就在他的预料当中,反正是一帮文人,又打不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钧令,请恕下官等不能实行。”在几个为首的带领下,十多人一齐站起来,纷纷向他表示。
“为何?元人来了,驱使他们攻城,怎么办?拿他们威胁城中的守兵,怎么办?就算让他们充作民夫,也是利于敌而不利于我,城池被破,元人岂能放过他们,你等有谁敢言守得住的,本官就将这静江城交与他,谁敢?”
刘禹两手一摊,一个反问就将他们镇在了当场,这些人哪里会守什么城,静江城位于两路交界处,正是元人进入广西的第一处关口,这样的烫手山芋,丢还来不及,谁会傻得去接?
“抚帅此令于制不合,除非有朝廷诏书,下官等恕难从命,还是各归各处吧,本州之事就不劳抚帅费心了,我等离开日久,如今也当回去,大伙不如告辞吧。”
在几个为首的带领下,众人纷纷向他告辞,刘禹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面上露出了一个冷笑,这个时候想起朝廷制度了,可惜晚了。
他们还没有拥出大堂,就被一队亲兵给拦了下来,吴老四带着人毫不客气地挡在了门口,也不同他们推搡,就这么杵着,这些亲兵连人带甲,就像一个个铁塔似的,站着不动,这些文官也推不动,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抚帅这是何意?”为首的那个官员回到堂中,连礼也不行了,直直地盯着他,等着对方的说法。
“方才你们说到了朝廷诏书,本官突然想起来,在这封旨意后头,还有政事堂亲署,圣人用了印的一份制令。”刘禹拿起一张薄薄的绢页,与他的任命文告不同,这上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因战情需要,特授予刘禹临机专断之权,广西路内所有军民要务,他都可以一并处置,事后才需上报朝廷,这种权力说大可大,说小也不小,全在于当事人怎么解读了,现在被他拿到这里,几乎就是传说中的‘尚方宝剑’,当然不是用来杀人的。
“你你这是僭越。”文人自然是有些骨气的,并没有被刘禹的气势所吓倒,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们知道对方不会杀人。
“抗命不遵,本官现在就可以停你的职,你州中的事会由通判权摄,不要怪本官不给你们机会,用了印,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否则便回驿馆呆着吧,等本官上奏了朝廷,自然会有你们说话的余地。”
刘禹不想再同他们废话了,站起身吩咐了一句:“来人,将他们带回居处,收缴各自印信袍带,暂时拘押馆中,好生招待。”
然后便拂袖而去,胡幼黄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骂骂咧咧地被押了下去,想了想还是没有张开口,事情的结果已经注定了,这一次不光刘禹没了退路,他们这些属官也都是一样,那些原本刻在脑子里的制度,此时都变得模糊了起来,他根本不敢去想那后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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