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的马车破开浓雾来到简陋的驴车旁,她抱着药箱首先下了马车,掀开驴车门帘。
她的视线在车棚子内巡回了一圈,忍不住皱眉,而后对跟在身后的胖丫道:“你去咱们马车内把被子和碳炉拿来,产妇这样冻着,可是要落下一身病的。”
胖丫听后蹙了蹙眉,有点不赞同:“先生,咱们已经捐无可捐了,再给出去,接下来咱们这一路可就不好过了。下一个镇子听影卫们说还很远呢。”
“事有轻重缓急,先顾着眼前的再说吧。”花秋月说完,就先一步跨进了驴车的车棚内。
她伸出手,三只手指按在孕妇的脉搏上,中指定关,食指定寸,无名指定尺,在孕妇的手腕上把脉,细沉的脉搏让花秋月的心沉了沉。
而后她把手放在孕妇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手指并拢轻轻压了压,发觉情况特别不妙。是臀部入盆骨的状态。明显的胎位不正。
再给产妇探查开指情况,才堪堪开到三指而已。而产妇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虚弱的呻吟着。
若是条件允许,花秋月定当是二话不说就给产妇开刀了。但是现在在这种环境中,她只能用自己手试图顺着方向慢慢给孕妇按胎位。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手法把胎儿重新顺过来。
但是这种方法她从来就没有用过,只是纯粹的有理论知识而已。可是她知道,若是她不这么做的话。最好的情况就是只能保一人。若是糟糕的话一大一小都活不成了。
虚弱的孕妇无力地呻吟着,她张张合合的嘴想要表达着什么,但是却因为没有了力气,说出的话语不成声。
车棚子里的角落里,她的婆婆正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目光看着花秋月和孕妇。或许是目光太过强烈了,花秋月抽空抬首看去,声音简略地劝道:“老人家放心,这一大一小,我都会努力让他们活下来的。现在您别消极。先帮我学生把东西搬进来吧。”
说完,她突然察觉到身边的孕妇呼吸急促起来,她只能匆匆低下头来安抚孕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现在还不到分娩的时候,你先跟着我深呼吸,放轻松。一呼~一吸~对,放慢节奏。好,就这样。”
在花秋月的安抚下,产妇渐渐安静下来。花秋月从随身带来的医药箱内拿出一截老山参切了片,然后她的身子凑到产妇嘴边,柔声说:“这是老参,来,张嘴含一片。”
一滴滚大的泪珠从产妇的眼角滑落,花秋月看到产妇迟迟不张嘴,只好伏下身子,手指捏着参片,想要轻轻掰开她的嘴。但是当花秋月刚凑到产妇嘴边的时候,虚弱的产妇从嘴里吐出细若蚊咛的话:“快跑。”
花秋月举着老参的手僵了僵,而后,她轻声和孕妇说:“别怕,会好起来的。先把参片含着啊。”
她的坚持,让孕妇眼角的泪更加快速地低落了下来。不一会就湿了鬓角。
现在产妇的情况紧急,若是宫口全开,胎儿落入产道,那情况就危机了。
花秋月的手顺着顺时针的方向慢慢地推着产妇的肚子,时间在慢慢地流逝着,她屏息静气地有条不紊按压滑动着,期间胖丫把碳炉子和被子都分次给端了进来。
作为一个对医学感兴趣的学子,现在看到花秋月正试图用手在肚皮外部扶正胎位,胖丫两眼精亮地不错眼看着花秋月的动作。
“胖丫,你给我出去。还没学会分辨药理,就想学实际操作。学本事要脚踏实地。”
胖丫被花秋月的厉喝声给吓了一跳,她两眼含泪地看着自己一直以来都非常敬重的花秋月。一股委屈就涌上了心头。因为她记得是先生说的实践出真知,说要多看多练多学,说只有多接触案例,眼界才会提高······
但是一直温柔,和他们学子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先生却吼了她。她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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