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刚才她反对把被子和碳炉借出去让先生厌烦了自己。可是这已经是他们最后一个碳炉子和一张被子了。
她既委屈有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正燃烧着上好银丝碳的炉子,还有松软暖和的鸭绒被,咬咬嘴唇退了出去。
花秋月眼角的余光顿在了在胖丫临走时脸庞上滚落的泪珠上。而后又专注地推导着胎儿往正确的位置移动。
胖丫出了车厢后,一影卫上前扯住她的衣袖:“胖丫,怎么了?看你眼睛红红的。你怎么不去帮主子?”
“没事,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先生生气了。她刚才赶我出来。”说到最后,胖丫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
影卫的眉心拧了拧,对于胖丫的话,他下意识地认为是谎言,因为跟着花秋月这么长的时间,就从来没有见她对自己人吼过。但是和胖丫的相处时日也不算短了,这丫头没必要在这小事上说谎。
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自己觉得诡异呢?黑衣影卫沉思了一会,而后他的眼神猛地一缩,突然意识到:这驴车棚内有危险!!!也只有这种解释,有能合理解释为什么主子会急着赶胖丫出来。
得到这个结论后,黑衣影卫如坐针毡。他悄悄走到别的黑衣影卫耳边嘀咕一阵,而后那个黑衣影卫便眼露凶光地看着驴车棚子。不过很快就被另一黑衣影卫制止住了,低声道:“先回去一人通知阿常老大。剩下的咱们护卫在驴车棚旁,随时接应。”
正在这时,经过花秋月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把不正的胎儿给扶正了。她脸上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蓦然,在车棚子角落,那个自花秋月进入车棚子后就一直没有出声的老妪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动作迅捷,完全不像一个乡下没有见识过的老妇,眼神狠厉,骨节分明,青筋凸起的手紧紧攥着利刃,以风驰云走的速度刺向了花秋月。
本来还以为花秋月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给孕妇扶正胎位,在精力和体力上已经耗费了很多,现在功德圆满了,应该会全身心地放松了身心,完全没有防备了。
但是当她的利刃刺向花秋月的时候,只见花秋月倏然抬眸,眼神冷厉地盯着她。
老妇人那瞬间觉得自己被定住了,那是一双看透世间浑浊的眼,是一双无喜无悲的眼,是一双不可侵犯的眼,是一双充满威仪的眼,不知道为什么,正在行凶的老妪心下一颤,手中的动作就一滞。
紧接着,让她惊恐的是,只见花秋月行动利落地双手用厚布捧起碳炉子,连同正在燃烧得通红的银丝碳全部砸向了她。
她只来得及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恐的长叫声。而后身子拼命地闪躲着。但是因为车棚子空间实在太狭窄,身子的挪动空间不大。几乎整个碳炉子的碳都兜头倾泻在了老妪的身上。
被炙热的炭火烫得嗷嗷直叫的老妪气急败坏地高举手中的利刃,面容被烫得可怖的老妪大声高喊:“小贱人,我杀了你。”
早已等候在车棚外,高度警惕的黑衣影卫们听到响动后,当即就一剑把驴车棚子的帘子斩断,并且出手以疾如雷电的速度把正在行刺的老妪格挡了下来。
其他的黑衣影卫便一分为二,一拥而上把正欲要逃跑的农家汉子和正负隅顽抗的老妪制服,并且捆绑了起来。
这时花秋月才心有余悸地拍拍怦怦直跳的心,嘴里碎碎念:“本来是靠技术活着的,现在肿么要天天靠蛮力生存了呢?”
“主子?主子?您还好吧?”一黑衣影卫的手在走神的花秋月眼前摆了摆。
回神过后的花秋月才想起还有一产妇没有生产呢。她急忙催促着黑衣影卫们:“去找个帘子把车棚子挡挡。再把这驴棚子赶回到咱们车队那边去,这马上要迎接新生命了。”
黑衣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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