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多,走廊很窄,并且要时刻防备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尴尬’场面。
在这种提心吊胆、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水青带着几近崩溃的我,七拐八拐的转了n次弯之
后,终于在一扇月牙小门前停了下来。
她伸手轻轻敲了敲那门扉,语带恭敬的向里面道:“妈妈,水青把明月妹妹带来了。”
两三息后,那门便从里面拉开了,一个四十岁上下,衣饰华丽、妆容周整的‘半老徐娘’
啐骂着迎了出来。
“作死的小蹄子,这么慢?惹恼了底下的大爷们,看老娘不剥了你们的皮!”
水青平白惹来一顿损,却也不敢造次,只得恨恨的用眼角白了白我。
老鸨只作不见,上下打量了我一通。而后微微点头,拉着我便坐到这个小空间中唯一的一
张椅上。
我乖巧的不做任何挣扎,只顺从的端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
这间屋子似乎是一间大厅之类的建筑。我身处的地方应该是屋内一处类似舞台一样的高台
上。除了月牙小门那一侧之外,其余三面围着两层厚厚的淡粉色纱幔,隐约还可以听见外面吵
杂的议论之声。
“呦,王公子,多日不见呐!”
“原来是范公子,幸会,幸会!难不成,也是听说今儿沉香楼又有新货色,这才弃了家中
‘美娇娘’么?”
“王公子不也是?听闻前几日才纳了新妾吧!”
“知我者,范兄也!”“知我者,王兄也!”
“嘿嘿”
两个男人似乎是对笑了一声,听得端坐在幔帐内的我是暗暗咬牙:一群只会花天酒地,又
自命风流的‘二世祖’,跟那个一心只想着入赘裴家的男人是一路货色!社会的蛀虫!蛀
虫!!
“这不是齐大人吗?”
“金员外?”
“真是幸会,幸会呀!前些日子,小人备了薄礼拜访府上,原想与大人讨教些事情,不想
大人公务繁忙,未得见呐。没想到,今日却于此地幸会,当敬大人一杯才是。”
“哎!这几日上头出了些事情,故此那日怠慢金员外了。来,你我同饮此杯。”
“不知那块地”
“唉?!今日我们只管饮酒做乐,且不谈其他。来到这‘沉香楼’,金员外怎可如此不解
风月啊?”
“对对对,大人说的对!听杨妈妈说,今儿可有个嫡仙般的新姐儿,不如,呆会儿老弟将
她竞来伺候大人,如何?”
“你呀,你呀,哈哈哈哈那块地的地契,过几日便送到老弟手上。”
“哎呀!真是谢大哥成全呐!来来来,喝酒,喝酒”
我深吸气,再深吸气,勉勉强强压下了冲出去扭断那二人脖子的冲动。
想我们裴家三代经商,‘以公正、诚信为宗旨’的家训,我是从小就会背的。像这种官商
勾结的事儿,要搁在现代,我肯定一封匿名信寄到纪检委去。
可是现在‘呸,一群人渣,最好别落到本姑娘手里!’我只能用力的磨牙。
原本还打算再继续听听其他话题,但那边的老鸨却在跟水青密谈了三分钟后,眯着一双笑
眼向我踱了过来。
“明月啊,我听说水青说,你并不情愿接客是么?”
我闭口不说话,只警惕的看着老鸨的眼睛,小心猜度她话里的意思。
老鸨却似乎是料到了我不会说话,露出个极假的笑容后,便自顾自的道:
“也难为你,原是好人家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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