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中慌乱,只听得庙外有人高喊:“那杨氏贼女,还不快快出来!”
卞延三人正饿着肚子迷眼休息,听得喊声,卞延和水月一弹而起,卞莠也挣扎着坐起来。
“怎么回事?”水月看看丈夫,又看看女儿。
“你等在里面,不要吱声,我出去看看。”卞延把软剑插进腰里。
“公子,还是不要出去罢,任他怎么喊,我们不吱声,他说不定就走了。”
“他喊得有姓有名,并非胡诈。如若我等不出去,倒还令他起疑心。我听他喊的杨氏女儿,想必是弄错了人,待我出去应对一番,便得安生。”
卞延来到门外,拱手道:“这位军爷,我等错过客栈,在此庙借宿一晚。庙内就我一家四口,并无杨姓女子。”
“胡说!”乌青胎记的领队指骂道:“我亲眼所见,岂容你小儿搪塞!还不快快交出来!”
“真无此人,不信我唤她们出来。”卞延正欲回身喊,却见水月扶着卞莠出来了。
“他找的是环儿。”卞莠在卞延耳边悄语。
卞延压住心里的惊疑,对“乌青胎记”道:“请军爷审视。”
“乌青胎记”抽出配剑,先挑起卞莠的脸,又看看她的腰身,放开了。又挑起水月的脸,看了看,道:“刚才并未见是大肚子,然而这个妇人又太老。难道,我看错了?”
卞延笑道:“定是军爷一时眼花,看错了。”
“乌青胎记”疑惑地看了看三人,喊道:“好你个老匹货!刚才明明说的是一家四口,如何如今只有三口?那一口定是你藏匿的杨氏女儿!”他挥剑一指,“还不快交将出来!否则,我凉州军的铁骑踏平你这破庙!”
说着,一剑便向卞延刺将而来。卞延一侧,剑从肩膀滑过,肩上的衣服顿时垂下一块来。
“莠儿,进庙!”卞延喊着,说时迟,那时快,从腰间抽出软剑,迎面一挡,挡在“乌青胎记”刺来的第二剑上,火花四溅。
后面的兵士一涌而上,将卞延团团围住。
“祸因孩儿而起,怎可让爹爹一力承担!”卞莠从袖中抽出宝剑,剑光在黑暗中,闪着寒光。卞莠又借着火光恍惚,悄悄扭头对身后的水月道:“让环儿快走!”
“莠儿”水月心疼地看着女儿。
卞莠皱了皱眉,低喝:“快去!”
“上!”
兵器在火光下一齐向卞氏父女攻来,登时将二人围个水泄不通。水月见状,别无它法,只得返身进庙。只听得身后一片刀剑之声,水月泪雨滂沱。
那些凉州兵虽是彪悍铁骑,但下了马却短了优势,卞氏父女背靠背迎敌,竟无一人能近身。
“莠儿,你能支不能?”卞延问女儿。
卞莠喘着粗气,忍着腹中巨痛,道:“尚能坚持片刻。只怕他等不得了!”
“谁?”
卞莠正挥舞的剑软下来,立于地面,撑着卞莠沉重的身子。
“他怕是要出来了!”卞莠挣扎着,躲过一只短斧,又举剑厮杀。
突然,只听庙内传来水月一声大喊:“杨小姐,你快跑啊!”
父女俩相视一笑,知道环儿已经逃离。
那些兵士果然一愣,齐齐地盯向“乌青胎记”。
“果然在里面!”他剑一挥,“围了此庙!”
兵士纷纷弃了卞氏父女,往四周跑去,霎时将寺庙围了个铁桶箍。有人找到后门,一脚踹进去,哪里找得着人影?只有小半锅水在一口烂铁锅里沸腾作响。
前面,卞延奋力杀开一条血路,后面,水月扶着卞莠拼命奔跑。一路经过之处,滴下点点血迹。
终于来到一偏僻安全处,卞莠脚一软,瘫倒在地,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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