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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事原是没影的,这些人虽然有钱,却不愿意白给人的。清华一想,必要造出一个风头来,便立马和景钰商量了一下,要乔家先做个表率。乔家二叔也犯了难,不知该出多少合适,要景钰来问,清华便给了个数字二十万两白银。
景钰一听,也有些犯怵,二十万两,不是拿不出,只是实在有点多,想着能不能少一些。清华便告诉他,实际只要他十万两,剩下的十万会借个名目日后还给他,景钰这才答应了。
又要乔家去联络了一些生意上有来往的,也都很慷慨。
眼见皇后的娘家都出了钱,别人也再不好做睁眼瞎的。他们心想,这次帮了朝廷,朝廷总也欠他们一个人情,往后别的项上大约能得到一些方便,虽随不了乔家那么多,也都不肯小器了,陆陆续续,大笔的款项就进了皇家的帐。
重山望了她一眼,罕见地皱了眉,“这事办得很好,皇后帮了不少忙,我还没找机会谢皇后呢。”
清华便察觉出一丝不妥,局促笑了,“客气什么。”
“陛下有什么话,便直说吧,别闷着,大家都难受。”清华认真地扫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看到这副生着闷气的重山,她有些害怕。
重山抿了抿唇,站起身来,半晌方道,“我知道,你当时是听到了一首曲子,方才去的幽兰殿。我问过你几次,你只说不记得。现在,是不是想起来了?”
忽然提起来,清华心下不经有些慌乱。
她眼中闪烁,只弱弱道,“我,尚不大清楚......”
重山听不进去,兀自打断道,“这首曲子,叫《清平调》,是么?”
清华惊愕抬头,他怎知道?
重山见她没有否认,很是失望,“你明明记得的!为什么不和我说?”
清华结舌,“我,可是,”
重山追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你说过,这世上会它的,不过几人而已。”
“我虽不知是哪几个,但我看出来了,这人,必定与你亲近非常,所以,就算他要你的命,你还是想保他是么?”
“这么大的事,你为何要瞒着我?难道这些日子我日夜煎熬为你担惊受怕还不够吗?”
他忽然朝清华吼了起来,吓得她不敢出声,心乱如麻。
沉默了许久,清华方急得眼睛红了,道,“重山,你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重山的声音瞬间变得轻了,问道,“是不是慕椋?”
清华一阵心悸,不住摇头,“当然不是。”
“是我错了。我不敢说慕椋不会,可这曲子好听,大概许多人都会了。单凭它,如何断定凶手呢?”
重山却执着地很,仍道,“即便不是他亲手害你,也应和他相关。”
清华有些无力,“我糊涂了,你为何要揪着他不放?好没道理!”
重山的声音似乎结了霜,沁骨之寒,“清华,你大概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吧。”
他这话,别有深意。
清华不能听不出来,顿时皱起了眉头。
重山终于还是问了,“到底是我不值得你信任,还是你太过在乎他,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
清华瞪了他一眼,生气道,“原来你这心里,便是一直都这么想我的,是吧?你是专来翻我的旧账?既如此,又何必打着幽兰殿的幌子?”
重山闻言,半晌方凄惶地盯着她,痛惜道,“只因你心里藏了什么,我一概不知。我恨的,仅此而已。”
重山言毕,满目颓丧,低着头离去了。
清华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心顿时凉了一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
她还未来得及出声挽留,重山便已踏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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