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众人一片叫好之声,“请公子入城,大人已在刺史府相侯。”
蒯越所说刺史府,其实还未建成,潘洪就在这半就的工地内办公。不过对外,这里已称刺史府了。
众星捧月一般将阿铨向刺史府拥去。这时四弟马斌和施翔、林康早不知挤哪去了。这一路上,只见笑脸,到处欢声,阿铨真不知何时有了如此名望,这样受人尊敬。
转眼间,府衙已在眼前。
阿铨甩镫下马,快步奔到门前,只见潘洪早迎到了门口。
阿铨疾行数步,叫道:“大哥。”
潘洪含泪伸手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二人相拥,放声痛哭。
三国人,不似后世虚伪,他们想哭就哭,该哭就哭,不强忍着。不说刘备,就连曹操,史书上也是哭声一片。
潘洪上下打量着阿铨,点头道:“好,好,看来没受什么罪,居然胖了些。”
阿铨大汗:袁术使我当猪养着,不胖才怪了。
旁边一个小小少年抢步过来跪倒:“哥哥。”
“锡弟,你何时到临安的?!”那正是弟弟潘锡广,想不到他也来了。
“好了,都入府吧,一家人好好团聚。”潘洪拉着两人手,向里走去。
手上暖暖的,心里也是暖暖的。
到家了,终于到家了,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睡上一个好觉了。
还是家里好!
次日清晨,阿铨站在府衙内院这半就的工地里,拿着青盐、丝瓜瓤刷牙。虽不方便,但也聊盛于无。这年头,你算再努力也没法造出坚忍不拔的冷酸灵来。
院内一株古桑,此时落尽了叶子。没有风,隔着树能看到深蓝的天空,树枝一根根象是用毛笔在蓝纸上勾画上去的。晓月残星已经退去,太阳还没有升起,天色只将将能看清对面的人,但按古人习惯,此时已该起床。房内,传来丫环摧锡广起床的声音,阿锡很不愿起,还在哼哼,声音不清,似乎又用枕头把脑袋盖上了。
想着阿锡现在那一脸苦相,阿铨不禁一笑。
厨房里,冒着热气,传来鸡汤和大米粥的味道,勾人食欲。
这才是家的味道。
潘洪已起,书房里灯光闪动,应先去问个早安。漱了口,阿铨进房对丫环道:“得这么叫他。”一提耳朵:“苦瓜(阿铨给其弟潘锡广起的雅号),起床了。”
这个叫秋香的丫环睁大了眼睛,想笑却又不敢。
阿锡叫:“这就起,这就起。”
他穿好衣服,随阿铨来到书房,给潘洪请安。潘洪对阿锡道:“先把昨天先生教你的背诵一遍,一会儿去找先生上课。”
潘锡广乖乖应了声:“是。”然后向阿铨扮个苦脸,就去还没开工的工地上古桑树下温书去了。
“咦,阿锡也拜师了?”
潘洪笑道:“是啊,昨天一忙,忘了对你说,他拜了水镜先生为师。”
阿铨乍舌:“当真!”
阿锡还嫌苦?他太有福了。水镜先生,传说诸葛亮和庞统都曾师从于他,这还了得,和诸葛亮师兄弟啊!而且这小家伙入门还早,要是按江湖上的说法,诸葛亮得叫他大师兄。
潘洪显然很开心:“呵呵,还不是你的功劳。水镜其人,生性高傲,我早闻其名,惜无缘一见。想不到你去南阳路上结此善缘。这次他来临安,可是帮了不少忙。安置流民,建设城池,奔前跑后,不容易啊,何时听说过水镜先生这等隐士帮人干过活?”
“他可曾答应为官?”
“说来奇怪,为兄几次劝他,他都微微一笑,只说声:‘好好’。”
阿铨不由得也笑了。
历史上有名的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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