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摇头道:“可惜,可惜。”
毛介道:“大人,曹公当初亦曾听蔡大人课业,敬蔡大人为师,虽未蒙大人收录门墙,却一直好生敬重。钟大人可以向蔡大人说上一声,陈留老家之中,我家大人会亲自看顾,不会有任何问题,若大人他日归游林泉,我家大人自会扶侍于左右。”
钟繇笑着点了点头,让人恭送毛介出门。
他望着毛介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厉害,果然厉害。此人才智,不在那阿铨之下,曹操能得他倾心效忠,又当是何等样的人物?江南公子啊江南公子,这回你们可是遇上对手了。”
他顿了一会又暗道:“江南二公子,在分不清对手是谁之前,我也无法来帮助你。”
“师妹,对不住了,为兄虽然想帮你,也相信阿铨那小子并没有做对不起咱们的事,可是为兄却无法不为我们整个蔡系的士人们着想。如果什么也不做更符合我们蔡系的利益,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做呢?”
长安城外,一处普通的小院子,金雄坐在案旁,看着眼前这个相貌猥亵的汉子。
“李梁,你跟我多久了?”
金雄的声音不大,但是李梁却立时站不住看,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回大人的话,整整两年了。”
“我金雄可曾亏待于你?”
“未曾。”
“那你为什么敢于扣留二公子的书信?断了我军与江南的联系?!”金雄怒不可遏,“丢人现眼啊!一个女人,十两金子,老家的两处豪宅,你就敢卖了公子?你就敢卖了我金雄!你以为你逃到山东去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嗯?”
“小人错了,小人该死!求大人宽恕。”
“错了,该死——哼哼,没有错,你说的很对。说起来,也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西凉那边的事情,忽略了你,想不到你小小的一个邮驿兵头,就管着传递书信这么点小事儿的一个小兵,居然敢于扣下二公子的家书。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唉,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
金雄说着,缓缓走了过来,李梁吓得全身哆嗦起来。
“李梁,你看,”金雄伸出左手,那手上缺了一根小指,“我犯了错,我自己来补,为给二公子一个交待,我断了这根手指,你说你如何来向我交待呢?”
李梁大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金雄出手如电,一把飞快的小刀已经刺入了李梁的前胸,一划一剖,竟把一颗心脏整个儿的取了出来。鲜血刹那间喷起半丈多高,溅在屋檐上、墙壁上、明柱上,然后一道道向下流
金雄被喷个正着,从头到脸,成了血人。他却毫不在意,轻轻一推,李梁的尸体已经摔倒在地上。
金雄转身向着那些目瞪口呆的手下,冷笑道:“可不要把我金雄当成什么善男信女。李梁自绝于二公子,自绝于江南,这是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还得个全尸。下一回要是谁敢再犯,老子一寸寸活剐了他!”
整个屋子一共十个人,一个出声的都没有。只有金雄手中的心脏冒着热血,微微跳动,一滴滴的淌着血沫子。
“传令!”
整个屋子的人立时站了起来,刀砍斧削一般齐。
“每个人回去,给我重整队伍。细查长安城这不利于江南公子的谣言来处!”
“是!”
“还有,调查毛介这个人!”
“是!”
看着众人都出去。金雄走到案前,把一张倾注满煤油的帘幕缓缓铺在李梁的尸体之上,然后打火点燃了帘幕。
他缓缓走出,叹了口气。
长安城政局安定下来。
但是暗潮底下的斗争却更乱了。
就在昨天,金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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