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鸣荼站在原地良久,一动也不动,其体内隐隐传来的风声,吹得发丝轻摆,证明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但他越是不说话,众人就越是怀疑其有些不正常。
人都是矛盾的,当一个人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困惑,经由他人的挑拨,这份疑惑就会在脑海中放大,逐渐将自己内心深处那份真正的想法给埋没掉。而且这儿这么多人,大家都选择了不去证实究竟谁说得话是正确的,情绪相传染下,更是加剧了恶性循环!
就在气氛快凝固至冰点之时,洪邦赶紧站出来打着圆场,道:“我说各位,现在谁也没有证据证明梁城主究竟是对是错,仅凭一面之词,咱们可别冤枉了好人啊!再说了,他的为人,大伙儿可是有目共睹,就是我洪邦也绝对不会相信梁鸣荼会与尸怪相勾结!”
顿了顿,突然将目光看向柴久正和甄鹿,正色道:“现下唯有一个办法能证明梁城主的清白,就是将柴久正拿下,定要让他道出实情来!至于甄鹿是何情况,咱也不好妄下定夺,姑且就先将他交由神姑处置吧!这也是洪某的意见,大家伙儿,你们认为怎样?”
杨啸林首先站了出来,第一个为梁鸣荼声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柴久正定是狗急了跳墙,想反咬一口呢~我呸!梁城主的为人咱还不晓得?就凭你柴久正的所作所为,谁还愿意相信你?还有甄鹿,你也别忘了,咱的军师是谁杀的?杀孙城主又是谁动的手?!就算今日有神姑为你撑腰,我杨啸林也绝不会放过你!”
这一吼,瞬间将大伙儿震醒,那些原本举棋不定的围观者,仔细一想,也觉得枉自猜疑梁鸣荼太不应该。沉默了片刻,遂纷纷为他助威:“我相信梁城主是清白的!”“咱们以梁城主为马首是瞻,挑拨离间者,没有好下场!”诸如此类支持他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就连成了一片。
洪邦赞同地点了点头,不经意的转过脸,却在无人察觉之下,同金沙神姑使了个眼色。后者不动声色的眨了一下眼,立马喝道:“来人啊,将甄鹿给本城主拿下!待得回金沙城,再行发落!”
话音刚落,立马就从她身后站出两名彪形大汉,直直往甄鹿那边走了过去。后者迟疑了片刻,还是咬牙将武器扔在了地上,并双手高举,任由那两名师爷将其押回了九圣国的阵营。如此一来,场上就只剩了举棋不定的柴久正一众,包括杵在原地的他本人。
梁鸣荼眼睁睁地看着甄鹿被押解下去,目光刚好经过金沙神姑的身上,顿了顿,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嘲讽之意。不过后者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观其眼神飘渺不定,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收回目光,梁鸣荼复看向柴久正,道:“现在,你已经是孤掌难鸣了,接下来,可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后者无所谓地耸耸肩,回道:“既然大伙儿不相信我的话,那也就算了~不过,柴某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大家谁也别让手底下的人插手!若想杀我,就你们几个来便是,我柴某乐意奉陪!”说完,伸出指头在梁鸣荼、杨啸林、洪邦、金沙神姑等头目的身上依次指过。
还未等其余人表态,就自顾自冷笑着退进城主府大门,身形随之隐匿不见~杨啸林一见此景,当即柳眉倒竖,喝道:“你这家伙看来还是不肯死心是吧,有种别逃!”话毕,就迅速跳下马,带着一阵风追了上去。
他身边一众来不及拉住,眼睁睁看着他一脚踹开虚掩的大门,身形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申屠柳怕他吃亏,当即就要跟上去,却被梁鸣荼一把按住。只听得后者在其耳边,用仅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二弟,姑且先由大哥进去探探情况,你留在外面看着大伙儿特别要留意军师的一举一动!懂么”
他们俩共同扶持多年,稍有心事一点即透,申屠柳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当即轻点下头,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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