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关山月微蹙黛眉,她思忖几许,才又回复道:‘什么意思?’
之后,吴娟再无回应。
关山月怔怔盯着手机屏,屏幕亮起的微光将她眸底的斑斓照得尤为晶莹。
祁决腰间围着条白色浴巾,长度盖过膝盖,一直延伸到小腿处,他赤着健硕的上半身,腹部一块块肌肉凹凸有致,喷张性感,他的身材是一等一的完美,只不过胸前有几处旧伤疤。
关山月盯得出神,男人靠近过去时,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落在她头顶的那片灯光,她竟没有丝毫察觉。
祁决狭长的凤目随她一并睇向手机,“在看什么?”
关山月这才仰起头,视线越过男人精致的下巴,她悄无声息的摁灭了电话屏幕,“没什么,就一些垃圾短信。”
祁决摊手,“我看看。”
他掌心充满老蔫,纹路早已在部队生涯中被碾磨干净,唯一好看的是他的玉手,十指纤长,修剪整洁的指甲如贝壳般饱满,关山月睨着他的大手,也没有表现得多抗拒,“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
她笑了下,毫无犹豫的将手机放到他掌中,“好啊,你要看就看吧。”
祁决站着,关山月坐着,他的目光自带居高临下,“今天,你把一张纸条给了赵东旱?”
“对。”关山月坦然。
“电话号码?”
“是。”
男人五指一用力,将那枚手机狠狠捏于掌心,“为什么?”
“给个号码怎么了?”关山月凤目大胆的迎上男人,他逐渐皱起眉端,神情冷冽,抿直的薄唇似有隐怒,关山月见状,平静的道:“他的腿缠着石膏,我出于好心,帮他留了个120的电话号码,不行么?”
“120?”
“对啊,不然呢?”
闻言,祁决挑起的眉梢渐渐恢复平缓,他把手机放至床头柜,不再有要查看的意思,旋即,男人绕过床尾,来到另一侧,躺上了床。
至始至终,那张俊脸,都是面无表情的。
关山月拉过薄被,“祁决,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味?”
“什么味?”
关山月拿手扇了扇鼻尖,“酸,真酸。”
某男一蹙眉,面色转瞬黑尽,“这不叫吃醋。”
“我有说你吃醋?”
“你是我的女人,所有权在于我!”
“哦,所以这不叫吃醋,这叫捍卫男人的尊严?”
祁决绷着唇,眸光阴暗难测,总之,一脸的冷漠。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关山月竟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天
祁决怎么会和‘可爱’的字眼挂钩?
关山月躺下身,侧脸压着枕头,面朝某男。
话锋一转,好奇问道:“钱官今早去了你那儿,还好吧?”
“恩,负重二十公里长跑,外加抄写十遍部队纪律条例知识。”
关山月,“”
单是部队纪律条例知识的那么多条条款款,就能让人抄得够呛,居然还是十遍?还要负重跑步?
关山月打心眼里为钱官默哀
自作孽不可活啊!
翌日,大早。
部队的起床号,在6点钟准时响起。
士兵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到训练场上集合。
炊事班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白兰芳腰酸背痛的走进厨房,单手揉捏颈项。
昨天的特训,害苦了一众女兵,没有一个人打得起精神。
周倩坐于灶台前,歪侧着身子,手肘支向砧板,有气无力的指挥班里的人干活。
关山月没有入住部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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