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亡命之徒拼了太多次命,如今全靠血统强大的修补力维持着身体的各项机能。
“给我唱首歌吧。”我知道自己一旦犯起困来,就会很难把困意驱走,很久很久都提不起神。
待会儿还要回去喝酒过新年,现在我可不能就这么困着。
“我不会。”霍思臣无情的拒绝了我。
“你不会,那我唱。”我笑了笑,就真的唱了几句前些日子我从车载广播里听到的曲子。
“寒江雪,可怜白屋佳人春华换银蝶,这一切,是因为你的离别。”
“够了!”霍思臣冷冷的打断了我。
我从半靠着的姿势坐正,接着唱,“尘缘浅,舞休歌罢一世风流为谁演,回眸看,相逢一笑就此别。”
我以为霍思臣会从驾驶座中跳起来,揍我一顿。
但他还是忍住了,脸色不好,猛踩油门,把布加迪的急速激发了出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飞驰在雪地之中。
他一言不发,只是死命的踩着油门,丝毫不怕我们两个就这么翻车在雪地里,待会儿连酒也喝不上了。
霍思语死了。
两年前,死在我们的敌人手中。
我没骗他,因为我确实没有动过布加迪的发动机,而是动了油箱。
长时间以急速奔驰,对油的需求量极大,而原装的车子的油箱内即便是灌满了汽油,也只够维持二十分钟左右的。
但现在我的这辆能飞驰六十分钟。
我继续的唱着,“戏如人,生却怎堪一世风流为谁演,回眸看,相逢一笑就此别。”
唱着唱着,困意奇迹般的消退了。
霍思臣不搭理我,我也一直没有停下。
一路上了钟龙山,回家里,去和星三星四他们一同喝酒,放鞭炮,过新年。
如今贺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么大的钟龙山只有我一个人住,孤单像是潮水一样,会把人淹没。
“今天四大家族的人都会来,你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把自己的胡子刮了衣服换了,收拾齐整了!”
有这么多人来?我怎么不知道?
“好。”
我点点头,终于不唱了。
我看到霍思臣的眼角湿了。
我们直接绕过前院驶去了后院,在我的屋子前停下。
我下了车,走进浴室里冲了一个澡,刮了胡子,换了一件崭新的浅唐衫,并套上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
“本家已经快没有人了,你还是赶快挑一个女人生孩子比较好。”
“总不能让家族绝了后。”
霍思臣一本正经的劝着我,我习以为常的听着。
“走着看吧。”
我没告诉他,就算是我听了这么多回,也依旧没想过这件事。
女人和孩子。
离我这个亡命之徒、杀戮机器太遥远了。
我时常还会想起小的时候,因为报仇一事和爷爷闹得很僵,我叛逆出走,一消失就是大半月后回来,奶奶满眼都是心疼。
说我之前在家的时候,她晚上睡觉,总是朦胧中听到门响后,就知道是我回来了。
可我走后她半夜里总是听不到门响声,就一直担心,一直担心着。
“闻风雪,柴门之外可有我归来的人,这一夜,谁在等谁的出现,寒江雪,可怜白屋佳人春华换银蝶,这一切,是因为你的离别。”
我轻轻地哼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霍思臣靠在车上等着我,我们两人一同去了前院。
三十一岁,时间过的很快。
可时间的流逝对我而言,一直让我认为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早就死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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