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辽莎!你怎么可以这么便宜就放过了季姆诺夫那家伙!这件事情明明是他不对!”
刚刚放学,还没出校门,刘锐就再一次看见了萨沙。他停下脚步,苦笑着看着萨沙:“兄弟,你以为我想放过他么?”
“既然不想,你为什么要放他一马?”
刘锐叹了口气,摇摇头:“萨沙,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无论如何,咱们这镇子上都得有个学校,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就让我们镇子上所有的孩子都没有学上。不管怎么说,督学查音乐课那个事情都是因为我口无遮拦才弄出来的。”
“谢辽莎!镇子上的孩子们有没有学上,关你什么事?”萨沙却是被气笑了起来,“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镇长督学或是内阁首相才需要去担心的?”
“话不能这么说,”刘锐却是非常清楚教育的重要性,“萨沙,假如咱们没书念,咱出去能干什么活?和咱们老爹一样帮老板挖煤?去货栈扛包?给城里人盖房子?除了累死累活给人卖一把子力气,咱还能干什么?我爹上个月累死累活,一个月下来也就拿了二十多卢布(以购买力扣除通胀等因素等比例计算,约折合2017年3000元左右)。可咱们要是读过书,认识字,就能干一些要求高一点的活了。哈尔科夫的机械学校的毕业生,都能在一些大厂子里面找到不错的工作,一个月虽然也是二三十卢布,但是只要坐办公室里就行,比起在矿上挖煤,那可要轻松的多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就咱这镇子,能有几个读书成才的?”萨沙虽然仍一脸不信的样子,但语气显然比之前软的多,“我还是信不过他们。神甫是老好人一个,季姆诺夫他们家可不是。你可小心点这两天别被他逮着报复一顿,咱俩最好这两天都走一块,互相也有个照应。还有,凭啥你得和那家伙一样打扫卫生一天?是他先动手打人的啊!”萨沙不满地嘟囔着。
“算了,算了。这次多亏神甫照顾,不然那家伙还要纠缠下去。”刘锐不想再给神甫添乱,这次就忍忍吧,只是扫个地而已。萨沙的惯性让他心里暖暖的,穿越而来虽然将他之前的所有一切都全部清零,但是现在能有这么个照顾他的好兄弟,却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他已经打好主意,将来要是发达了,一定要拉兄弟一把。苟富贵,勿相忘,他可决不能只说不做。
第二天上午有节体育课,这一向是所有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刻,但季姆诺夫却阴沉着脸,没有一丝笑意。
昨天他被迫打扫了一下午学校卫生,吃了满脸的灰。曾经身边的那俩帮闲又被赶走了,神甫还从给他家做乐器的酬金里抽了五个金卢布给刘锐这家伙,实在是让他心里极不舒服。不过是一个煤黑子的儿子,神气什么!他回头看了眼操场另一边的人群,刘锐那个家伙正神气活现的站在那群煤黑子当中,眉飞色舞的说着些什么,不由得心里火更大了。
等会一定要你好看!
“来,同学们,”伴随着上课的铃声,神甫背着一大捆又长又粗的麻绳,走到了小操场的中间,“同学们,这次体育课呢,没什么别的安排,我们就来拔河吧!”他笑眯眯的说道,“不过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大家都是同学,也不要太过重视这场比赛的输赢,我们主要是要通过比赛,来增进同学们之间的友谊嘛!大家自由组队,两边人数要一样,好好准备一下!”
拔河?季姆诺夫在心里冷笑一声,转身就和身旁的弟兄们小声商量了起来。
这边刘锐直接就找上了萨沙:“萨沙,咱们一起吧。”
“好,这边正好还有几个朋友缺人,咱们矿上的人就组一队吧!”萨沙高兴的答道,伸手拉住刘锐,“都是兄弟,互相都了解,团结一致咱们一定能赢的!”
这群矿工子弟正聊得高兴,却冷不防旁边一声冷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