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韵和南宫彻。
路含章好一阵咬牙切齿:“你们怎么逃出來的?”她实在不能相信,自己这次竟能失手!可是看着两人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曾经吃过亏的!
“就你这点三脚猫的手段也敢拿出來现世?”南宫彻不屑的冷笑,“亏我还把你们瘴宫当做一回事!原來不过是豆芽菜!”
秦韵知情识趣,笑问:“怎么讲?”
南宫彻哈哈大笑:“长再高也是小菜一碟啊!”
路含章气得七窍生烟。
秦韵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漫不经心往四周看了看:“我最讨厌别人翻我的东西了……”
南宫彻宠溺一笑:“所以这些人的手爪子、眼珠子都留不得了。”
路含章心头一跳,却不敢相信局面已经完全被南宫彻掌控,冷笑道:“南宫彻,你不要强装了!就算你暂时侥幸不死,可是我用的瘴毒却是你所不能解的!我早就命人绊住了鹤长生,所以即便你已经飞鸽传书,鹤老头也是赶不及來给你收尸的!”
南宫彻抬手把秦韵被风吹乱的一缕乌发拢在耳后,悠悠闲闲笑道:“韵儿,你说对付夜郎自大的人该怎么办?”
秦韵展颜一笑:“你已经有了定计,何须问我?”
南宫彻便拍了拍手,于是上房的大院子里传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隐隐有人低泣,却听不到任何人呼号的声音。
莫名的,路含章觉得一阵阵毛骨悚然。身上的伤口仿佛被成千上百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麻痒,是她的心情也越发烦躁了。
华容慢慢退到了角落里,轻轻舒了一口气。
路含章抬头一看,忽然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缠绵的笑容來,柔声道:“华容,你过來,扶我一把,你看你刺伤了我,我都不和你计较呢!”
华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摇头:“不!我不去!”
“好华容,”路含章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语气却越发柔和了,“你过來啊!莫中了别人的离间计!你不念别的,也要念着这两年來我对你的好吧?你忘了,你我鸳鸯被里……”
“你住口!”华容脸色惨白,身子乱颤,两道泪水顺着面孔滚落下來,“你住口!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儿,被你强掳了去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的?只因我若不从了你,便连这条命也保不住!我自己保不住也就算了,你还捉了我的父母兄弟!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受我连累!你知不知道,每每想起來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恶心的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若单单是这个也就罢了。你哪一次不是心情好了,就对我甜言蜜语,稍有不顺心的事就对我拳打脚踢?我身上到底有多少伤痕连我自己都数不过來了!你还说你对我好?你何曾拿我当个人來看?
“前几日我不过多看了那个少年两眼,赞他容貌俊秀,你当晚便叫人把他的整张脸皮剥下來给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道被你剥了面皮的人会有多痛苦?
“路……路含章,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个女魔头!”华容颤巍巍的,若不是背脊抵住了墙壁,只怕整个人就要滑落到地上,尽管如此,仍旧大声控诉着,“我虽然日日陪伴着你,却不知道哪一日不知为何触怒了你,便会断送了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我……我巴不得,你立刻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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