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许临夏再看看眼前阿四狼狈的形貌,才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阿四继续道“小的有事要报给大人,这才多有冒犯。故而将自己做了肉垫,大人您没事吧”
阿四把他拖下了井底,又害怕把他摔着,这才将自己做了肉垫。又难怪他掉下来的时候,并不觉得哪里酸痛。而那时被阿四抓住大腿什么的,应该也只是其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吧。
既是如此,那便是情有可原“你到底要说什么,值当得这样吗”
一边说着,许临夏一边用有些嫌弃的目光打量起了四下。方才跌进井中的时候,他似乎只顾着惊惧和生气,甚至都未能在第一时间好好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形。
现在想来,还真是不可取。还好是阿四拉他下的井。如若换做真有预谋的旁人来,他在明,别人在暗,自己又不及时观察地形,恐怕此刻黄花菜都早就凉了吧。
阿四揉了揉发麻的腿脚,不敢耽搁“属下发现六福村有古怪。”
“这还用你说”许临夏满心期待地以为阿四会告诉他一个什么惊天大秘密。可没想到,居然只是这样无关痛痒的一句话“你别告诉我,你消失了大半夜,现在又把我拖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一句话。”
阿四舔了舔嘴唇,看来许大人也是察觉到了什么。那自己也就用不着如此费心地铺垫,倒不如开门见山来得方便。
实在是六福村太不同寻常了,阿四怕自己冷不丁地一句话,再把许临夏这个文弱书生给吓出了好歹来“属下昨日失踪,其实是故意为之。”
许临夏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但他看出来了,瞧着其人生龙活虎的样子,难道还不能猜出失踪只不过是阿四自导自演的吗
像他昨日那般忧心忡忡的,其实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阿四从地上直起了身来,眼睛定定地盯着井中的某一个方向。
他的眼神专注到骇人,许临夏只蹙紧眉了眉头,也忍不住循着其人的目光去望。
可是,那边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这口枯井的尽头,才是六福村最大的秘密。”阿四昨日原本是同许临夏在一起问路的,后来的消失不见其实并没有任何意外的发生。
又或者说有,只不过意外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就是了。许临夏没有习过武,自然是感知不到。可阿四不同,他从一踏入这个村子开始,就感觉到了那一丝丝的不对劲。
这不对劲可不是来自于白日却是人迹罕至,而是说,有人在哪里暗中监视着他们。
那个时候起,阿四便就明白,或许是到了他要探明一番的时候。被人盯上了,自是不方便告诉许临夏的,阿四这才自作主张地先采取了行动。
“你就不怕我出个什么意外”许临夏佯装怒气,讲真的,昨晚上的情况还的确有些危急。
“只要不触犯到他们的底线,他们自然不会对我们下手。”谁都没有必要争个鱼死网破,那样对于双方都是尤为不利。
“属下探查过了。”这白日里是没有人的,可阿四还是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这枯井井底向外挖了一条通路,六福村的青壮年每到晚上都必然会通过这条路回到村子里。不到天亮,他们便又会悄无声息地原路返回。”
也就是说,一日之中,有超过半数的时间,这些村民是不在六福村里的。
一个村子,几乎是倾巢而出,夜半而归,可不到天亮便又悄然离去。就算是用脚趾头去想,也该明白这里面的水必然很深。
“你沿着这通路看过了”许临夏不相信阿四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打探来的消息会只有这么一点。
“没有。”阿四照实说。方才是时间没来得,现在既是许大人也来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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