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的声音很响亮,本來还是躺在地上的士兵们不自觉的就站直了自己的身体,那个被赵志抓着手的女兵默默的低着头,她的脸早已经涨红了,可她还是就那么默默的站着,任凭赵志把自己的手翻开给这些补充兵们看。像她这样20几岁的女子,若是还在家乡恐怕早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母了,可她却和男人们一样在这里扛枪打仗,虽说在直属连里,打仗的事情几乎是轮不到女兵上阵,可是她们也是跟着赵志在丛林里走了几个來回了,就凭这一点,她们就要比远征军里大多数的男人们要强了许多,更别提眼前的这些新兵了。
赵远志开始有些腿软,他不是害怕,而是对赵志的敬畏。说老实话,赵志刚才的那一番话就连赵远志这个老油条也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脑袋,恨不能马上就拎着枪去找日军拼命。可是他不能也不会,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玩玩小手段还行,若是让他拎着枪上战场,那他就只有为日军增添战绩的份。就在这一刻,赵远志忽然觉得自己拿着曹艳的这件事情來招惹赵志,会不会是为自己招來了更大的麻烦。
容不得赵远志改口了,他派去新平洋的卡车已经回來了,不光是证人们都到齐了,就连军医院和机场的负责人也都來了。赵远志还在埋怨自己派去的人不会來事,至于找这么多人來的时候,尾随在卡车后面的一辆吉普车开了过來,坐在上面的是吃饭时一直沒有露面的爱德华,这一刻赵远志总算知道这个金毛怪是干嘛去了。
人到齐了就开始问话吧,可是人家赵志却偏偏不着急了,只是和医院的院长和机场飞行员的头头们打着招呼。要知道,他们当初赶到新平洋的时候,可是得到赵志不少的帮助,尤其这里面还有个凯瑟琳的关系在里面。经常往昆明夹带私货的毛头和凯瑟琳很大方,飞机员们可沒有少拿这公母俩的好处,飞行员们自然是和赵志关系很好。
“赵志,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赵远志终于沉不住气了,主动问起了赵志,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才是在场军官中军衔最高的那一个。问话的场地很简单,就是用吉普车围出了一个圈子,问话的军官和证人们就在圈子里面,而直属连的士兵们则把外面团团围死了。赵远志带來的宪兵们犹如大敌将至般警觉,一个个平端了冲锋枪对着直属连的士兵,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乱,只是按照了各班各排站在外边听着军官们的问话,宪兵们手里的枪直接就被人家给无视了。
相互谦让了几下,赵远志开始了问话,他最先问的是医院的头头。赵远志这么做就是要强调,贾尚杰的死亡原因是由于他的手被曹艳击断之后流血过多造成的,只要医院能证明这一点,就相当于直接的证明了贾尚杰的死跟曹艳有关系。赵志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却沒有说什么,在他看來赵远志的手上也就是那几张底牌,根本就不足为惧。
“赵,很抱歉,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还是一个医生,我要说实话”医院的麦克医生对着赵志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他是当天救治贾尚杰的主治医师,当然是最有发言权的。“那名士兵被送來医院的时候,是我接治的。患者的右手自手腕以下都不见了,看伤口应该是被大口径子弹击断所致。我们在伤者进入医院之后实施了伤口缝合和输血,可是伤者在來医院的路上就因为流血过多数次休克,虽然送进医院的时候还有心跳,可后來还是死了”
“赵志,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赵远志有些小得意,麦克的话已经能证明贾尚杰就是由于伤口流血不止才丧命的,那么当时开枪的曹艳就是杀人凶手,这几乎就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白着的事了,即便赵志早能巧舌如簧,那也是翻不了麦克的话。
“当然有了,你着急个什么劲”赵志斜眼看了一眼身边这个得意洋洋的家伙,“麦克,中那么是老朋友了,我很相信你的医术和操守。我就只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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