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都可以不信,唯独不能不信当今夏與王,当初尚太后。”
齐布衣见尚旗书眼神迷茫,温和笑道“当初担心尚家作大的人是上任夏與王,而不是现在这位,而他已经死了,死了许多年了,你又有何可担心的?”
“曾经大王为太后子,尚不能母子同心,如今大王与太后已隔一代,又怎么信?”尚旗书问。
“上任夏與王是为太后子不假,可他终是夏家男儿,今之大王却是女儿身,你且知女儿当政自然要百倍难与人,非要时她岂会乱斩国之栋梁,更何况外患之难以达最高,兵将立时而动,定不会祸乱内臣,当任夏與王自小与尚太后亲切,跟着她长大,你可知道太后对她教导最多的是什么吗?是亲善尚家,无论何人,小小年纪耳濡目染届时即便作法动人,也会再三思量,这些时间之下,尚家若真无二心,也足够洗刷冤屈了吧?尚家必定无虞,反倒是你在他处更令人揪心防范。”齐布衣晓以利害,反驳道。
“果真如此嘛?”尚旗书实在是信不过这人,一个初来就能让文师成为外人的人,如何能信?更何况,此人若是真有他心,他轻易答应,难保不会害了尚家,害了许多人,他怕啊,实在是怕啊!
齐布衣见他虽有动摇,却并不多大,仍旧坚守他人强加与他的原则,又有许多话汩汩而出“我知晓你怕我有祸恶之心,如今我已然百口莫辩,你非我心,焉知我意,所以你无论如何也难以被说动,而我也将不再说,我会先在尚家留几日,若是你真心向朝堂,我必定有办法让他父兄家人捏不出你的口实。”言罢,他起身向外走,尚旗书刚欲伸手挽留,突然缩回已经冲着这人背后举起的双手,唤来一下人吩咐他说“收拾一间最靠近我的房屋,让他住下。”
尚旗书想起文师,又从心底涌出阵阵哀伤悲恸。
文师正坐与一处地面,遥望此间萧瑟意,待绿意萌发,背影孤单。过了这么些年,他终于又想到了自己还是一人啊!虽是孑然一身,却从何得空安?
听得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他突然开口询问“你为什么非要问他愿不愿为仕?”声音中却再无其他颜色意味,一腔沙哑。
“为仕便有不朝之心嘛?”齐布衣自言自语,却足以让文师听见。
“便如你所说,二公子也进京的话,定然要置尚家与绝地,也会苦心孤诣发展自家势力才足以自保,而一旦过大威胁王权,就会被灭,先前你也说过朱武遗臣就是想用此法动摇夏與根基,而我文氏一族,不就是如此吗?”文师心中悲苦,声严喝厉。
“既然你知道文氏之罪是欲加,又为何要从王威行其事?”齐布衣反问。
这一问,倒是问住了文师,许久之后,他才艰难开口悠悠道“人死而不复生,我一腔报国心,终难灭。”
“那文师教导出的学生,定然忠心耿耿。”齐布衣附和道。
文师长吁短叹道“是鸟,终要临空啊!”他扭头疑惑问道“那你只需大王一纸诏书即可,又何必亲来相问。”
“我想要的,不是一个没有心思为官的官,一个无心之人,终究是难成大事的,我要举荐他入仕,首要的就是知道他的心思。”齐布衣认真道。
“是吗?”文师反问一声,突兀一笑,又发问“那你又为何独独相中了二公子?”
齐布衣仰面向天,大声说些“此间天地纲法不全,礼法不正,而二公子虽年纪轻轻却观天下书,自然有他人所不能及之处,这样的人,肯定能为天下补纲正法。”天上有云自远处而来,遮住了天上的阳光,似遥遥呼应齐布衣所言。
文师左思右想,皱眉问“你又从何而知纲缺礼歪的?”
“我师父教的。”齐布衣自豪道。
“你师父,真非常人。”文师回道。
“我师父,乃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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