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时分,天上一轮圆月悬空,只叹这月太小,独自占不得整个夜空,如若不然,天下早已大白。繁星斑斑点缀,忽明忽暗,扑闪着仿若女子中的晶莹泪光,时隐时现。阴暗云彩掠过,直遮住此时明亮月光,立时天边阴暗下来,这云儿啊,当真儿是让人暗恨不已。天亮时它遮住了太阳,天黑后它又遮住了月亮,这天亮时一团白,夜间又成了一团黑,还真是一个墙头草两边倒,见阳掩日,见星遮月。
姬子与燕寻风寻了个有趣的店家,酒两坛,菜一桌,大鱼大肉吃着,大嘴大嘴喝着,好不欢乐,顷刻间,燕寻风心中抑郁一扫而空,开怀大笑,若非此间无纸无笔,怕就怕他也要学什么文人雅士酒一斗,诗三千,多吟上几个,凑巧不凑巧的万一哪个被世人看上流传千古,他燕寻风也是个风流雅士喽!这让姬子直呼“庸懒无志,学什么文人,醉酒当舞剑!这才是真风流。”只是他酒量甚好,至今不醉,哪像燕寻风已然烂醉如泥,眯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微张嘴巴乐呵着呢,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开心事。
“唉,还不是得我给你付账!”姬子暗骂道,抬起一只脚却没舍得踹下去,与燕寻风喝酒,口袋之中必然要带钱,他酒品实在不咋滴,早早就倒地不起。姬子无奈摇头作笑,大呼一声“小二。”那边肩上扛着一拖布,斜坐在酒坛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摇摇欲坠的店家伙计忽的听见有人叫他,猛地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揉了下眼睛,左顾右看这才想起人已经全走了,这就剩那两个酒过三巡正酣的客人,早就已经过了店铺关门的点儿了,店铺老板一见还有两人,就商量着让小二再等上一会,小二那是欣然答应,钱是个好东西,能挣一分是一分,尤其是给老板挣,他是心甘情愿。你看那别家铺子的伙计,寒冬腊月里穿的是什么?薄薄衣衫刚裹体,脚上棉鞋已露趾,唯有此间店铺的伙计,那是一身厚实崭新衣服,整日里鱼肉供吃酒水供喝,就连挣下的银子都比别家多二两,掌柜与人说话还和颜悦色,无论贫富都会唠上几句,常在他耳边说着“和气生财”。伙计起身,这才知道自己竟不自觉的睡着了,偷偷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他又沽酒二两,忙还声道“客官稍等,酒马上就到。”小二浑浑噩噩脚步虚浮的来到正欲把酒放在桌上,抬眼就看见姬子正搀扶着已然醉的不省人事的燕寻风正要离去,小二幡然醒悟,忙开口致歉“客官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是我糊涂了。”然后小心翼翼的奉侍着姬子问道“您是要结帐吧!容我给您算一算。”
姬子一见小二不问自发的给自己要上酒,顿时心生不快,正欲转身离去,又见他实在客气,期间多大了好几个哈欠,眼圈微红“小二,你们这一般几时关门。”
小二噼里啪啦的正打着算盘,一心全在那上面,生怕算错了一笔账给掌柜的得了损失又或是让客人对小店心生误会,弗一听见姬子问话,啊哦了几声后这才心不在焉的说着“我们这里平日要比别家店铺早一些时候,可能是掌柜的心疼我们好让我们早些回家,在平时这时辰应该已经关门近一个时辰了。”
姬子听后,突然大叫一声,又大声咳嗽一声,小二听了抬头关心问道“客官,您这是怎么了?”姬子一指刚才小二沽的二两酒夸奖轻笑道“小二啊,你还当真是通人心思,你怎得就知道我要带二两酒回去,还真是明事理!来,把那壶酒的账给我算上。”
“哎~好嘞~!客官您稍后,我立马去给你取了过来。”小二开心应声道,当真是勤快的不得了。姬子伸手拦下说“你先算账,我临走时候一把就给捎上了。”
“好!”小二连连摇头。
一声“客官您慢走”后,店铺轻声关了门,他俩这是从白天喝到了晚上啊!姬子轻摇燕寻风说着“你这酒量当真是见长了,像个男人了。”说着,他呵呵傻笑,竟又想起了那个因他而死的男人了,那人与燕寻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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