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背后发虚,身上冷汗连连,顿感阴冷刺骨,如身坠冰窟窿,再看齐布衣,满面含春笑,精光又灵光,此刻在燕寻风眼里,浑然是个大杀神,再看那满面笑容都是恐怖如斯阴鹜连连。
“君子动口不动手!”燕寻风靠门一躺,梗着嗓子眼说道,话音刚出口,突然感觉不对,又匆忙改口道“大丈夫看不惯就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说完后又细想了几遍,知晓自己没说错,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氏后人是心心念念的把齐布衣当成了杀害云家满门的人,自己虽然是被逐出云家,可身上仍然流着云家的血,怎么会放过自己,所幸毫不吱声忍着冷意和齐布衣对视。
“按云家族规,对本家族长不尊,且是个外放子弟,该当如何吗?”齐布衣灿烂一笑问道。“本家子弟有大攻者可免,本家子弟同辈者,可免,本家子弟年幼者,可免,三者皆无切明知故犯者,当罚,杖则二十,曾有大过者,再加十杖,逐出家门者,杖四十。”齐布衣啧啧发笑道“果真是好轻的家法,怪不得自己孙子会被家族子弟所杀。”
齐布衣不明就里的说了一套家法,突然提到云族长的孙子,云氏后人眼神一凛,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一幕,那满脸讥笑小儿郎,身穿青衣青发带,手中持着一玉扇,身后跟着三位貌美如花小姑娘。他一刀捅入这人肚中,鲜血横流,那人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倒地不起,身体抽搐血流成河,至于那三位姑娘也是落荒而逃满眼惊恐大喊大叫,而他掷刀便逃。
“是误杀!”云氏后人咬牙切齿,颇是不满齐布衣此说。
“误杀也好,他杀也罢,总归是一命呼呼了。”齐布衣轻言道。
“旧事重提你是个什么意思?我这一笼中雀出水鱼哪里用得着武功盖世的您刺激心神,就算心神不乱,你杀我也是易如反掌吧?”云氏后人话出讥言。
“杀你的确不费吹灰之力。”齐布衣赞同道,同时又问“你可知道我手中青石信物既非偷也非抢,而是云家上任族长亲自转赠与我,请我当云家族长。”这请之一字,齐布衣是重重咬文嚼字道。
云氏后人嗤之以鼻,说道“不知你把自己当成了三岁孩童还是把我当成了三岁孩童,这样的话便是三岁孩童都不会轻信,你竟然有口说出来。”
“你信不信皆由你。”齐布衣淡然处之。
“你去把他的刀拿来。”齐布衣回到向着燕寻风吩咐道,燕寻风一听,很不乐意,怎么我成了呼之即来唤之即去的人了?刚想说不去,倏忽又想见了方才那冰冷一阵,暗自心宽道“还是去吧,再怎么说就连姬子也是他手下,听他的话,有情可原,有情可原~”一边念叨着有情可原,燕寻风一边起身离开,刚出了门又探出一个头来问道“刀在哪?”
“马身上背着的筐子里。”齐布衣回答。
这马在哪燕寻风可谓比谁都清楚的紧,他可是天天喂它,只是这马啊,忒是个忘恩负义的货色,你看这骨瘦如柴的身子,再看那等粗劣主人,跟了他不是白白挨饿受冤枉嘛!嘿!他就想着喂着喂着和自己亲近了,就不换了吧?谁成想马和主子一个脾性,软硬不吃,直至如今吃着他喂的食还是身都不让他近,那天一摸马儿身子,一个后蹄蹬了过来,要不是他躲得快,准让它得踢个半死,那一脚踹上了顶梁的柱子,整个房子可都颤三颤差点倒了,看它不胖,力气着实不小。此时再看一人一马,还真是相配,人怪马也怪。当初燕寻风好不容易把马儿哄进了马厩中,还真没仔细翻看翻看筐子中的东西,一个是他不屑做那等趁人不在偷鸡摸狗勾当,虽然他干的也不少了,发自内心的还真不多,年幼时不算,一口饭食,难不成要饿死不成?表面看他筐子不大,什么都往里放?装的真不少,一把长刀都塞进去了。
燕寻风轻轻解开栓马的绳说着“马儿啊马儿,你可得听话,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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