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人找你,要是找不到你他可要生气了,他那脾气我可受不了,你跟着我走吧!”燕寻风来时本想只摸走那把刀,到了地方突然转变了想法,所幸牵着马直接去了。只是这马怪啊,像是知道了要去找齐布衣一样,竟然只低头衔起一口干草,边吃边走,甚是听话。许是万物有灵?
“你是云家人,自然知道云家家法,可谓是慈悲在前,但唯独对残害同门的人是忍无可忍恕无可恕,按理来说,你本应先斩半截腿,再折半截臂,最后腰斩流血而亡,死后暴尸悬墙,昭告内族,而你却仅仅是逐出家门,未免太轻巧了吧?你可知道,你现在的一条命,是你爷爷换下来的?你爷爷贵为七老之一,自费武功,折了数十年刀法向族中求情,方才保你不死!”齐布衣苦心孤诣斥责道。云家七长老,是上下最有名望武功刀法最高的人才可以担任,长择族中法,常理家中事,尝断后世人,而他的爷爷,就是其中一位。
云氏后人一听他爷爷,顿时眼眶发烫,红似鲜血,整个云家,也就他爷爷与他相依为命了,这些年他被逐出,还曾怨恨过爷爷为何不来看他,本以为对他已是失望至极、痛心疾首,没成想里面竟有如此隐晦。此言齐布衣非是虚言,家法如此,定然避无可避,若非有人相助,他岂能有今日性命苟残与事?
“当日我为云家族长又为夏與将军,便让云家随同我一同来到夏與境内,安排在了一处狭间山地,我观其处,虽不是富饶平地也是足以让云家安保,更何况无人打扰,云家这些年来积蕴的戾气是该磨一磨了。而我又不可能始终只在那里,所以就挑了还活着的你爷爷做了代族长,管理家中日常事务。只可惜,他曾与我哭诉未能见孙儿一面,战乱起后不知那孙儿现在何方,可曾安好,日日担心。”
“你说的,都是真的?”云氏后人疑惑道。紧张的抓住齐布衣衣襟,神情动容,方才目含清光泪,此时已渐渐隐去,直到齐布衣点头回应“是”已喜极而泣,掩面长嚎,片刻之后收剑心情问道“我爷爷,他如今可还好?”虽是微微一提,却是丝毫掩不住浓浓关心。
“当日,你爷爷曾告诉我你的下落,我去过一趟边陲小镇,又打听过你的所在,只可惜你已经离去。”齐布衣回忆道“那花容月貌赛水肌肤酒家女,细细想来如今已然十月怀胎生了孩,为人母了!”
云氏后人一听酒家女,大失所望,又暗自神伤,当日狠心离她去,确实是他不对,如今嫁作他人妇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一想起那天夜间荒唐事,宽衣解带同头眠,心中一阵堵塞无言。谁料男儿动了真情也是如此难忘。偶有夜间入梦,点歌长叹往昔沽酒时,两双目相对,眉间有情,两两相悦,郎情妾意,是真不假。如今只能苦相思渐遗忘,是道天无情不与鸳鸯配,还是人无情弃佳人离去?又或是无可奈何,不得不走!
他轻轻低头灰心哦了一声便不再搭话,仍旧等着齐布衣作答,此时此刻,唯有他爷爷如何。哪成想齐布衣自顾自说话“可惜那酒家女本要在边陲小镇盼郎归,差点被我棒打鸳鸯难相见了。”齐布衣婉言说道“只是如今看来,那姑娘也是白等了!”说完,他直直看着云氏后人,突然问道“姑娘说她孩儿父亲手中长持一柄黑刀,革皮刀鞘,刀柄有红坠,是她亲手所编,为表心意,左有平安右有归来。你认识此人吗?”
云氏后人心中先是呆若不鸡,后是惊慌失措,他手中刀出了鞘是黑刀,至于那原本是裹刀物件的革皮在离开边陲小镇时就被他替换了下来,当初是嫌弃刀鞘不好,所幸花了大钱找了个铺子量身定做一个,还是花的陈夫子的钱,像他那种一看就是财大气粗的人,花就花了,不心疼。刀鞘革皮他没舍得丢,做成了一个腰带绕在腰间,至今仍在。
“她,也还好吗?”云氏后人又问。
“当初我离开时他俩都挺好的,老人家抱着重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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